老头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接触一线工作，但其教学理念并不落后，指导新西方的工作那是绰绰有余的。

而他同时也兼任了江何的私人顾问，指导江何自身的进阶事宜。

玩游戏江何是行家，但是论及修炼进化法晋升，他就是外行中的外行了，从未亲身经历过这回事。

“康伯，我现在跟正常的一阶进化者打，有多少胜算？”江何拧了一圈脖子，一边用毛巾擦着热汗问道。

康福勇微微摇头：“大部分一阶都打不过你……不过正式进化者未必都是战斗路线，这一点其实很难说。”

江何疑惑地看着他，康福勇便简单解释起来。

“只学府市而言，每年从初级学院毕业的一阶进化者，数量大概在五百人左右，这些人中顶多有十分之一是战斗路线。”

“而这十分之一里，又会有超过半数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半途放弃冲击二阶的希望，转而以自身能力维持生活。”

“所以每年真正有资格向二阶发起冲刺的，整个学府市里不会超过二十人，而成功率是多少？不足5%。”

康福勇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可透出的却是一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凉，太多进化者倒在半途，包括他自己在内。

“江何，你是自行觉醒的进化者，冲击高阶的机会非常大，所以我才更要劝你，千万不要迷信低阶时的战斗力。”

“我知道现在流行一种说法：低阶时刻意压制，以换取更高的晋升几率，和晋升后更强大的战斗力……鬼扯！”

“作战水准只和进化法有关，跟压制不压制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满满的义愤，手掌用力挥舞着，仿佛面前就站着几个胡言乱语的小人。

江何只能陪着笑站在一旁，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确实是康福勇的肺腑之言，同时也是他的经验之谈。

前辈的经验未必完全正确，但必然有其借鉴意义，江何并不是一味自大的人。

康福勇的意思很简单，低阶时的战斗力意义不大，因为现代社会根本没有低阶进化者作战的余地，还不如把心思放在进阶上。

康福勇的看法是正确的，何静怡刺杀案为什么引起轰动？一方面是结果惊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才不过是刚晋升的二阶。

只按阶位算的话，新鲁市里至少有上百名同层次的进化者，市长身边也不乏好手。

要是换做三阶进化者来刺杀，其舆论效应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在现代社会，一阶只被称为学徒级，二阶才是职业级，即只有达到二阶之后，才可以完全凭借进化带来的能力谋生。

当然，这是在母星上的评估，新星上进化者数量更少，总体要求会降低一些。

不过道理总是这么个道理，江何理解地点点头，然后道：“康伯，那我现在跟二阶比怎么样？”

“……滚！二阶随便一个战斗路线都能把你吊起来打！”

江何悻悻回头，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落云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总，出事了，讲师联盟向官方举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