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幽幽的开口,脸上是一抹残忍而戏谑的笑。
“东唐的太子刘黍只需稍稍蛊惑,便能篡位弑父!多么有趣,看着你们上演相互残杀的戏码,本尊真是高兴!可惜,就是棋子太不中用了些。”
“新帝李璟更是有趣,你不知道,公主死的时候哭的好惨啊!他的野心足够本尊玩好一阵子,可惜,还是被你废了。不过没关系,看着你伤心,本尊就开心!”
“还有啊”
胜邪说了很多,甚至许多都是宁裴山记忆中刻骨铭心一般的痛苦,每一件都有胜邪参与的手笔!
太多太多的事情,它最不缺是便是时间与耐心!胜邪这千年的时间,没有一刻不停止它的报复!
诛人诛心!这大概才是最最阴毒的手段!
宁裴山看着眼前的孽妖,心中的旧账一笔一笔都被翻了出来。他从没想过这些事情都是对方的阴谋,眼中的神色从难以置信,变成了迷茫,最后是一抹伤到极致的凄凉!
宁裴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他本以为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些才是对方的计划,可曾想过,就是在千年间的无数时间里,自己都在落入对方一个又一个的圈套!
伤势已经完全恢复,胜邪又如同最初的那般,光鲜而贵气。
他围绕在宁裴山的身旁踱着步子,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这一笔笔的将自己的战绩报备出来,让他极度有成就感。
宁裴山在他的手中,就要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当然比起男人,女人狠厉起来,就要漂亮许多。那女人大抵叫叫贺柔吧?演戏的样子,可比妲己褒姒。呵呵,宁裴山,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不也如此么!”
胜邪放肆的笑着,看着宁裴山方才建立起的坚毅似乎又在摇摇欲坠一般,他的眼中映着幽光,如盯上猎物的蛇!
宁裴山不敢相信,可所有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信。自己从来就是一颗棋子,一颗被妖孽玩弄的棋子!
“既然你有无数的机会,那你为何不杀了我!胜邪!为什么!”
宁裴山手中的剑指着对方,话音近乎嘶哑,他的眼眶红了,眼泪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颊。
如果宁裴山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胜邪如此报复,大抵他早就崩溃了。为何对方还要这样留自己千年这般久!
宁裴山这话出口,倒叫胜邪一阵好笑。他在宁裴山跟前站定,微微的低下头,将脸凑的近了些,便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宁裴山,本尊得玩够了才行啊!到底这一切都不如本尊自己动手来的痛快!”
言罢,胜邪这张脸上的狠厉与嗜血尽显无遗!
宁裴山眼中坚毅的光满是他的决心,嘴角一勾一丝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可胜邪,这是在隗云山!你忘了这隗云山布满了法阵,那些满是渡魂法咒的石刻便是一处巨大的法阵,你在此地还想逃么!”
说罢这句,宁裴山连忙运气引动山巅的石刻,想要引动隗云山的渡魂法咒,一同镇压!这样一来,希望便能再多一重,他只期望法阵辐射的范围能够笼罩到现在的位置!
看着宁裴山再次运法,胜邪却无所畏惧的笑了。
“宁裴山,你真当本尊没有防备的手段么?整座隗云山的法阵早已松动,而封印也失去了效用!李淳风那个好家伙到底是好本事,可他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