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鸿墨长叹数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老朽这数十年寄情山水,不问世事,早已超然物外,不曾想竟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挺现江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穿封狂惭愧地道:“前辈言重了,我们这些后生,怎敢跟您们老前辈相提并论?”
谈鸿墨遥望远方,喟然说道:“好了,你我也不必在此你推我让了。老夫老蚌生珠,早是钟鸣漏尽,日薄西山。也渴望老有所归,而今我儿得以险象环生,且还觅得一位大好姑娘作为佳偶,这两全其美之事,老夫真是深感宽慰,望我儿慈乌反哺,懂得报老朽的顾复之恩,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在这迟暮年岁,得以安享晚年!”
穿封狂听言,也甚是高兴,雀跃地道:“那穿封得恭喜老人家了,如此双喜临门之事,自是可喜可贺,令郎这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谈家自然百福具臻,令郎重生,怎会忘了跪乳之恩、反哺之义?不知老人家可为令郎选好了良辰吉日?”
谈鸿墨呵呵笑道:“暂时未定,待我儿逐渐康复,老朽自会为他们圆了鸳梦,反正红颜就在蔽舍之中,可随时为他们料理结缡,我这把年岁,若还能有幸抱得几天孙子,那即便是死了,也能死的瞑目了。”
二人在长亭之中触膝深谈,相见恨晚。
碍于与谈老恨相知晚,也留恋这个地方的诗情画意,穿封狂索性做了一个决定,道:“谈老前辈,你我倾盖如故,情孚意合,晚生虽归心似箭,却也流连不舍,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晚生就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