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忙安慰道:“谈老前辈别太伤心了,今日便是郑立的死期,现在戴立冲前辈正在外面跟他周旋,你且安心养伤,待晚辈前去取他人头前来祭奠那些已逝亡魂。”
谈鸿墨轻轻扯住穿封狂的衣角,道:“小英雄,看你如此紧张陈姑娘,想是和她渊源颇深,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穿封狂道:“前辈无须客套,尽管道来。”
谈鸿墨长叹数声,道:“当日见墨涵姑娘倾国倾城,老朽起了贪念,欲为我儿定下终身,所以才将墨涵姑娘禁锢谷中,老朽当真是老湖涂了,竟因一己私欲铸下如此大错,真是罪该万死。”
穿封狂闻言,赫然而怒,可念在谈鸿墨已是将死之人,哪还恨得起来?焦心如焚地道:“如今墨涵姑娘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去追究这些?当日你在何一天手里将她救下,这就算功过相抵了,谈老前辈您也无须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谈鸿墨道:“小英雄如此光风霁月,实令老朽自愧不如。老朽对陈姑娘确有仰慕之心,只因我儿恶疾缠身,二人却无夫妻之实,为了弥补过错,昨晚在你力斗郑立之时,老朽已用尽余力将陈姑娘转移到了后山的凉亭之中,但凡去到那里,便可见得陈姑娘的芳踪。”
穿封狂心里的悬石,总算是卸下了一块,平了口气道:“墨涵姑娘确实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在此,穿封先行谢过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幸亡羊补牢,尤未晚矣,您老且安心歇息,待穿封先去擒了郑立再说,郑立武艺高强,我怕戴前辈会吃大亏。”
穿封狂自古都是以大局为重之人,墨涵姑娘固然重要,至少目前她是安全的,且先搁置一边。而郑立,居心叵测,对所有人都有极大的威胁,得先将他拿下,大伙才能转危为安。
穿封狂忽地闪身,如弹丸一般,从那房屋上方破顶而出,单剑当空耍开,朝着郑立方位直冲而去。
此刻。
郑立和戴立冲二人,正憨斗于高空。戴立冲施出澄一孤授予的绝学,当真是玄铁重剑,大气纵横。重剑狂舞,像一条银龙绕着郑立上下翻飞,左右盘绕,出神入化的凌云步伐,虚实结合,如游龙戏凤,也如蜻蜓点水,令郑立一时难破。
穿封狂怒剑狂刺,岂有落空?飞身一剑,直奔郑立“百会穴”当头直落。
郑立见势不妙,一剑虚晃,顶开戴立冲横噼重剑,身子疾挪,却被穿封狂排山倒海的一式击中了左肩,穿封狂顺势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借着身子下滑之势,一脚顶在郑立胸间,立即将带伤的郑立顶飞出去两丈开外,口吐鲜血,势难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