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冲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声色俱厉地道:“郑立,你这个卑鄙小人,就算做鬼,我戴立冲也绝不会放过你。”
白灰渐渐散尽,郑立丑恶的嘴脸昭然全露,他见戴立冲倒地不起,自然得意扬扬,呵呵笑道:“没错,我就是卑鄙小人,卑鄙下流无耻就是我的秉性。怎样?如若不服,起来再战啊,爬不起来了吧,爬不起来,那就乖乖受死吧!”
随着他严厉的话声,他的长剑已再次刺向了戴立冲的胸窝。
这一剑下去,哪怕戴立冲武功再高,那也是难逃一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一阵衣袂飞飘之声,从郑立背后响起,郑立顿感背部生风,即知后方有人偷袭,苦于刺出的剑势过于勐烈,一时难以回剑防御,只能硬生生接了来人一掌。但闻“彭”地一声,郑立已被来人一掌拍飞出去丈许,倒在废墟之中,口吐鲜血,难以爬起。
待郑立看清偷袭之人时,不禁一愕,随即破口骂道:“该死的谈鸿墨,你竟然没死?都怪我一时大意,早该将你剁成肉块!”
偷袭郑立之人正是谈鸿墨,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口中始终未发一语。顷刻之间,便像一根枯柴一般,“噗通”一声倒了下去,再无任何挣扎迹象,是死是活,难以断定!
郑立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因伤势太重,未能得偿所愿。戴立冲也努力向着谈鸿墨喊了三声:“谈师伯,谈师伯,谈师伯”,可谈鸿墨躺在那里,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死尸一般,脸色煞白,一动不动。
三人就这样成鼎立之势,各躺一处,都是重伤,现在谁也别想再伤害着谁。
然而郑立和戴立冲之间,因伤无法动武,却躺在那里打起了口舌之争,只听戴立冲道:“没想到谈师伯到死也要找你垫背,你真是活该。”
郑立喘着粗气,反怼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中我两剑,都是致命要害,量你也撑不过明日午时。”
戴立冲一边缓缓扯下衣角包扎伤口,一边咬牙回道:“谈师伯武艺高强,你吃他一掌,势必五脏六腑都已受损,我们就看谁会撑得更久?”
的确,郑立感觉浑身瘫软无力,内脏之中,就像处处在滴着鲜血一般,一阵阵的刺痛,令他难以忍受,喉间一股股的血腥味道直往上冒,不时从嘴里难以自控地喷出一地血来,显得狼狈不堪,见势确实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