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湘南分派活计,忙活半天,理出头绪。
众人听服,无论支取物件钱粮,均有负责之人,各处压制,以免窜脱做那肮脏之事。
接着统计花名册,上了帐,湘南笑道:“新来的各位,先支取一月银两,添补家用,总账就由弘礼负责。”
“但凡点了卯,就要做事,一概请假,均由子山调配负责。”湘南扔了牌子过去,弘礼和子山顺顺当当接了。
“至于春沂,待府上各处都与她熟悉了,凡是有事找我,告诉春沂即可。”
众人见安排妥当,不见一点错处,也没什么可问的,准备各干各活去了。
春沂又交待:“凡府上人做事,均记录业绩,每月业绩多者升,业绩不为者罚,混日子的领赏出府,再谋生计。余者额外还有收入,按每月钱府进账,按劳分配钱粮。”
弘礼又举了例子,按如今各庄各柜收入,众人算算,一月多者竟有十两结余。众人拜谢,再无一人有叫嚣耍滑之心。
春沂突然想起湘南被打那夜,有一个老妈子前来关心湘南身体,说是从庄子上回来的。心下紧张,道:“二小姐,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清。”
春沂便一五一十将老妈子原话说出。
湘南道:“你是说,昨日出府被卖中人,没有这个老妈子?”
春沂苦道:“没有。而且弘礼说,卖身契都发给牙婆,一一对照,并无此人。”
湘南笑道:“这么说,府上竟还多出个人来,不领钱粮,自认自己是老妈子了。”
湘南只是怀疑,这钱府之前暗流涌动,有闹事的,还有不在府册却甘当下人的,这其中缘故,不是一时能查证的,就怕新来的里面有不忠之人,二人合计商议,暂且不提。
皇后娘娘派两名小太监带到钱府教导。
“皇后娘娘特特派了尚宫并命妇教导,明日便到晟文堂听课。皇后吩咐定要认真。”
湘南,想着从此便要忙起来。也有丝丝兴奋。
只听门外吹吹打打,由远而近,听声竟是有一群乐伎进了钱府的大门。
那两个小太监闻听音乐,竟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一齐举手拜道:“钱小姐,您这不是让皇后娘娘为难嘛。”
湘南笑道:“不知二位在说什么……”说罢,湘南让弘礼拿了两个香囊,里头装的银子,约有二十两。
两个小太监哎呦一声道:“钱小姐折煞奴们了,皇后娘娘一再交代了,若是今后宫里有人敢为难钱小姐,那我们这些皇后身边我的奴们,就不要活了。哪敢要您的东西。”
湘南笑道:“哪里,只是吃些茶罢了,方才不知做了什么,竟然是为难了皇后。凡请告知。”
两个小太监更不敢收下,笑呵呵地道:“将来钱小姐必定是要入宫做女官的,您这提前就办了婚,虽说女官有了家室未尝不可,可……”
湘南听得云里雾里。那乐伎们竟进了钱府的大门。
“二小姐,侯府嫡公子李凤梧闯进来了。”子山一脚跌进来道。
正说着,李凤梧捧着上好的红珊瑚乐呵呵地来了,后面跟着一百多抬箱子。
小太监啧啧笑着:“恭喜钱小姐,奴……回去复命了。”
另一个小太监笑道:“提前办了婚,做了女官就不用住在宫里了,也是好事儿。”
湘南一看不妙,喊道:“稍等,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