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趴在桌面只露出充满怨念的眸子,几乎透出水来。“寒语姐姐,你干什么呀。”
我的手下意识的蠢蠢欲动了,微微抬起的胳膊已经遮盖不住我想要扭他的动作预告。“寒语姐姐,等...等......等会,今天我来‘易寒间’是有正事的。”他将身旁的佩戴剑解下,在佩剑的夹层中掏出了一个平整的牛皮信封,小鬼高抬起的信封下透过阳光看出那是两张卡片的轮廓。“有个大叔,托我把这东西送到‘易寒居’”
“所以我这次可不是来吃你可可味蛋糕的,寒语姐姐。”小声作势的说道,装得一副不让人听到的样子。
我左手一个慢动作接过牛皮信封,右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扭了上去。“疼......疼,啊——疼......”这一次我并没有松手,毕竟每次过于仁慈的提前收手,都会让我过后好一阵子的后悔。
“寒语,”身后传来有了些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立马转身朝向那个白发男子,“店......长...”
此时此刻我是万万不能再喊他大叔的,如果他听到了小鬼之前说的关于我做可可味蛋糕的话。我脑海中映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职业服务女性的笑容,当然我也十分尽力的将他表现在了我的脸上。他逐步走到我的面前,也许是我穿的平底原因,他比我足足高了一个脑袋的量。双手将牛皮信封奉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就是不知道在他眼中是何物。
于我而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下一秒店长的动作中透出的一切,会决定我这月的薪水存留问题。别看这不卖甜点又免费出售咖啡的外表,店长对于薪水方面还是很仁慈的,每个月有三百金币。如果在我还是寒月枫的那个时代中,十五个金币就够自己活一个月了。
“滚,”
一个字,我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字,心里几乎降到了象征着极寒的零度。“完了,这个月的薪水......没了,”虽然我用着只够我自己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但是小鬼的脸上却明显的为之一颤。
我的心瓦凉瓦凉的,如同一摊死水般的拖着步子挪到了吧台的一角。
“伽师德斯,”店长的语气虽然沙哑却透着凝重,他是在望了一眼牛皮信封才说出口的。预示着这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还记得之前给你这个东西的人有什么特点吗?”
店长只是讲那个牛皮信封放在了衣襟的口袋中,手上在为小鬼泡着混合咖啡。
“没啥特点好像......”小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对了,好像他......是个光头?”
啪......
斟热水的壶子,砸到了地上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