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上了车后座,孟加拉人放着一首舒缓的,不知名的音乐。陆默也没有聊天吹牛的兴致,而是选择了闭目养神。
让陆默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养就养了不短的时间,他记得黄金海崖离洛城唐人街并不远。陆默对这个孟加拉人说道:“嘿,唐人街可没那么远,你是要环游世界吗?”
“先生,我只是走错路,马上就到了。”
接着车头往反方向一拐,又开了一会,出租车终于是到了一个中式的牌坊前,这就是洛城的唐人街了。
孟加拉人从计价器上递过来一张账单,里程费九十五刀,小费十五刀。
果然被杀水鱼了啊,陆默前面也找林子问过,从黄金海崖到唐人街坐出租车,包括小费在内,肯定不会超过七十刀。
陆默并不想接着招惹什么破事,还是把钱给了。
唐人街的亚洲面孔马上就多了起来,很快,陆默并不需要身份证明,在一家开着便利店的华裔大妈那里租到了一间并不便宜的小房间,当然环境勉强算的干净,世界上不少人都有个米国梦,拿不到绿卡也要死命偷渡到这个民主国,她显然把陆默也当作其中的一员。
陆默住在便利店的四楼,毕竟押金和租金给的不少,这个房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众。配有一台老式的电脑、小冰箱、老旧的空调,连厨房都有,连着个厕所,就是伸个腰都站不直。
陆默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找了代理很快就翻进了墙里面,登上了国内的网络。他卡里的钱果然没被冻结,国内的警方虽然查到了陆默有个当干部的叔,但两家基本没什么关系。而那笔钱被洗过,是合法所得,而陆默本身也不是公职人员,虽然陆默是在逃的涉及凶杀案的疑犯,但依然享有个人财产受保障的权力。
“这笔钱该怎么拿出来……限额限额,妈的。”
让家里人去注册个跨境包皮公司,被中介坑一笔倒不算什么,要是撞上个骗子,就难搞了,思及到此,陆默也懒的想,以他一身外挂般的功力,在哪混不开。
陆默下了个国内的企鹅软件,给自己的老弟打了个语音电话:“嘟……嘟……嘟……嘀!”
“哥……你现在在哪里?”
“叼,恰着饭没啊?没睡啊。”
“吃过了。”
“我**现在在米国,就这么七八天的时间,找了点钱喔。”
“能跑吗?”
“我用跑?跑个**!就这么跟你说,生活费够不够?”
“啊?”
“十万块,给你做整个海市八中最靓的那个仔。”
“哥,你发什么神经啊?”
“不够啊,二十万,天天请你那些同学泡网吧、喝奶茶、吃大餐都够拉,你跟家里人说一声,每个人二十万,不,三十万!你们放心大胆的花!”
陆默把语音挂掉以后,就从自己的卡里给家里每个人转了过去三十万过去。至于陆默国内的手机卡,用还是一样,反正也不是在国内,定位什么的都无所谓。到时候开个全球漫游的业务,谁叫陆默在民主国是个黑户,没路子给自己办个新卡,手机也要换,他那台垃圾手机款式很老,就算装了手机卡,也没办接入米国的通信网络。
陆默需要买些东西,米国有个最大的线下交易网站UPSH,而洛城,虽然是国际一线大城市,但却是一个允许隐匿持枪的城市,持枪管制条例极其宽松,而且帮派林立,FFL就跟个摆设似的。
很快陆默就在UPSH上找到了一个卖家,这个卖家很有意思,他的账号绑着他的一个网络社交账号并且公开,一个居住在洛城黑人区的帮派分子,名叫拉玛戴维斯。
这些帮派分子并不忌讳把自己的信息放在社交网络上,因为米国帮派分子数量实在太庞大了,警方根本抓不过来。
而这个拉玛戴维斯,陆默好像隐约记得在哪见过,而从这个拉玛戴维斯的社交网络上看,对方是张伯伦帮的外围成员,而张伯伦帮则是全米帮派组织血盟最大的分支,同时,这个拉玛戴维斯也是血盟另一个分支富堂帮的核心成员。这个富堂帮的组织成员其实就是这个拉玛街区上的玩伴组成的,虽然挂在血盟下面,但不值一提,业务也只不过是帮张伯伦帮跑跑腿儿而已。
拉玛挂在个人主页上售卖的是一些运动鞋和新手机,而从拉玛的社交账户上面看,这货好像前几月参加某个因跪压致黑人死亡的抗议活动,借着抗议活动把一家手机店和一家运动鞋给抢了。
“烂菜果手机,在国内可是夜场妹标配!”
而且这个拉玛,还是车店的店员,从社交帐号上看,这货主要负责车店的“强制回收”业务,且兼职卖车。
陆默对于摩托车这种代步工具还是有所需求的,总不能靠着自己强悍的轻功在高楼大厦间飞掠吧。洛城繁华的市中心可有不少录制摄头,而陆默也不想被抓拍,被当作铁血战士那样的外星来客,也没兴趣变成洛城的好邻居,蜘蛛人,一个超级英雄。
跟拉玛预约了线下交易时间以后,陆默就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