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点头道:“正是我已思虑周详,此阵当如此布下”
话未说完,雪莲忽然道:“布啥劳什子阵法?咱们即刻入内,随机应变便可。”说罢,又变戏法一般抛出一兽,那兽旋即长大,竟是一条百尺青龙,雪莲翻身骑上,招呼道:“张智难,你给我上来,莫要勾三搭四,招蜂引蝶。”
张智难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岂可被你这般呼来唤去?”说罢,纵身一跃,竟直直跃入真灵大道之中。
雪莲大惊,尖叫一声,急忙驱使着青龙飞入。宁芷依旧娇笑连连,向萧贱施了一礼,道:“抱歉,我一向自说自话惯了,谁要约束我,当真比杀我头还难受。”说罢,也是迈出一步,踏入镜中。
白起望了萧贱一眼,耸了耸肩,旋即从容前行,消失于入口处。
萧贱哪知这批活宝这般顽劣,当下长叹一口气,飞身而起,紧随在后。
一入真灵大道,便见远方弥漫五彩云霞,幻化成奇形异状,又有万千声响不绝于耳,时远时近。突然之间,一云朵分散起来,呈万千鬼怪模样,发出摄魂惨叫又有金风卷尘,铸造一无面判官,通天彻地,手执紫雷霹雳云层之下地火翻涌,烈火怪马自其中出现,马鸣萧萧,肌肉虬结云层之上寒冰降下,凝成无数仕女,罗裙飘飘,丝带绵绵,煞是好看。须臾,鬼怪,判官,烈马,仕女皆转向众人,奔涌而至。
张智难见状,当先迎上,使出九刃裂空斩,只见刀叉剑戟斧钺钩叉环纵横飞舞,向鬼怪斩去。宁芷操控温度,蒸腾空气,令自己虚幻难辨,候在一旁,诱仕女来攻。白起在身前布下血池,无数血魔自其中冒出,对上了烈马。雪莲伸手一指,青龙咆哮,扑向判官。
张智难那九刃连环,犀利无匹,且毫无破绽,鬼怪登时被斩得七零八落,但其残躯旋即消失不见,斗得片刻,张智难身子一晃,身躯陡然破开数个大洞,血流不止。他心知不妙,急忙退出敌阵,但那鬼怪毫不松懈,急追而至,张智难眼看退无可退,刚要对敌。萧贱蓦地挡在张智难身前,数拳击出,将追来鬼怪击散。
张智难几个呼吸间,身躯已复,急道:“义弟,你没事吧?这鬼怪似身背诅咒,杀之必遭反噬,不得与之近战,还要另想办法。”
萧贱道:“我适才观战,已有应对之法。”
说话间,鬼怪再度聚集,铺天盖地而来,萧贱道:“义兄,你我齐上,只管杀敌,莫顾后果。”
张智难也不多问,使出九刃,化作旋风,登时如虎入羊群,杀得鬼怪四下溃散。萧贱紧随在后,每过得片刻,便出掌挥击,一掌击出,必有无数鬼怪消散。说来也怪,自他出手之后,张智难便再未受伤,过不多时,数万鬼怪尽皆消散。
张智难收起九刃,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萧贱,道:“义弟,你这仙体有啥名唤?莫非能操纵因果?”
萧贱道:“我也不知我这是仙体还是魔体,蚩尤习未央之体,知万物联系。我通阴阳之道,晓其生灭之理,两者合一之后,我可看出万物间因果联系,便可稍稍将之改变。”
张智难沉吟片刻,叹道:“适才那鬼怪似是一种诅咒,如若杀之,必遭反噬,但如放之不管,一样会被其所伤。本来除了硬抗,别无他法。但你将我所中诅咒挪移,使之报应在鬼怪之中,实是不可思议。这仙体不如称为因果轮回吧?”
萧贱点了点头,并无异议,瞧向其余人处,只见宁芷已化成恶魔之形,与那仕女对敌,攻势虽猛,但仙女数目实在太多,且周身寒气,正好克制宁芷的火焰,此刻宁芷已尽落下风。白起操纵血魔,对上烈马,这血魔每死一次,功力便不断增长,且数目庞大,极是难缠。但烈马浑身火焰缠绕,纯阳正大,白起的尸阴受其灼烧,功力便大打折扣,转眼亦落下风。雪莲已唤出青龙,鲲鹏,麒麟等神兽,围攻判官,那判官一受攻击,便放出残魂,残魂缠上神兽,大肆撕咬,神兽周身灵气遭其吞噬,不多时便身形骤缩,眼看也要不支。
萧贱纵身抢上,数招之间,因果逆转,寒气再也冻不灭火焰,烈火也除不去阴寒。鸿雁则分出无数真灵,迎上判官残魂,将之一一收服。此消彼长之下,白起、宁芷、雪莲攻势大盛,过不多时,仕女,烈马,判官尽皆消亡。
众人还未有所喘息,云层中又有异状,只是这次直接化为天灾之形,只见狂风,暴雨,冰雹,雷电,岩浆,洪水,剑啸,磁爆自四面八方涌至,将众人团团围困。
雪莲大惊失色,道:“怎么这次来势这般凶猛?我上次通过之时比现在容易得多。”
萧贱沉声道:“想必伏羲已携五大仙体通过此处,早有一番激战,故这真灵大道此刻才反应激烈。事到如今,单凭一人之力断然无法存活,唯有我们齐心协力,方有胜算。”
众人知他所言不假,当下不再争执,听萧贱所言,各司其职。雪莲处于阵中,负责以灵气替众人恢复体力,同时指挥灵兽守御。张智难则以真气阵法挪移天灾,同时保护雪莲。白起使出血海冥池,延缓地火洪水蔓延。宁芷操控四周温度,使各大天灾攻势缓和。萧贱从旁照应,如有意外,则将因果逆转。鸿雁以真灵之法,形成护罩,隔绝剑啸磁爆。
这六大仙魔联手,登时气势大增,在无尽灾厄面前,亦不落下风。如是斗了许久,灾厄终于能量耗竭,停下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