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指点’……‘指点’你!”
邱额元甩开被黄敬烈扯着的袖子,看看早被黄敬烈清理的没个杂人的惊神殿,收了不正经的嬉皮笑脸。
:“我舌头沾了那‘根水’,本还没什么,只是吞进去虽说只是一瞬,却似乎已经遍及全身,最紧要的是,我的魂基多年没动静,那刻居然有感!”
:“魂基松动?那紫芽能影响神魂?”
:“可能是,我们修炼宗门里的炼丹宗师,个个都炼‘养神丹’,‘养神’、‘养神’,因为没有才一直想‘养’!”
:“可是‘魂基无觉,无神可生’!”
黄敬烈右手一拳击在左手掌心。
:“怨不得分宗、分堂那些子弟,嘲讽林间从把两个小儿当祖宗供……曾长老这挑徒弟的眼光真了不得……”
你小子今儿也难得的话多!
邱额元撇撇嘴,又想溜。
:“拿来!”
邱额元又被黄敬烈扯住衣领子,一手掌还向他摊着。
:“你小子有完没完,有点礼数没有,‘惊礼宗’宗主呢,‘礼’!!”
邱额元炸毛起来,这小子仗着自己待人厚道,就蹬鼻子上脸了,没见他和哪个长老敢这样儿。
:“屁!和你‘礼’我早死了,弄个丹药丸子要你命一样,敢情今儿那一桌子都是药渣子?”
:“别造谣,那都是我珍藏的,哎呦喂,说起那一桌子可心疼死我了,我没说要给啊,我只想和他俩切磋、品鉴来着呀,心疼死我了!”
:“该!别打岔,赶紧的,给我!”
:“没看我身上的已经都放那俩桌子上了吗?我先回峰头,派执事拿给你。”
:“屁!少给我装糊涂,‘根水’!”
黄敬烈今天算是被邱额元说中了,难得的话多,原本在邱额元跟前就比在别的长老跟前惯熟,这会没人,什么装神弄鬼都省了。
:“你有脸和我要?有本事你和俩仙童要去!别当我不知道你笑话我装傻充愣!”
:“师叔我错了,我心里真的翻眼珠子笑话你来着,可这事儿完了,我真得大礼参拜您!”
说着,黄敬烈放开邱额元的衣领子,真的郑重地行了个至尊礼,就是两个胳膊得绕过脑袋,手伸到脑袋前面再捂住两个眼睛的,那种高难度的躬身尊礼。
邱额元整理着衣裳,脸色严肃下来。
:“行了,起来吧,你也知道我得研究这东西,多一点子是一点子,林间从那贼孙有机缘,你也不能仗着宗门、宗主的身份抢去……”
:“师叔哪里话,我有那心,曾师叔饶得了我么?”
:“这个丹瓶里的你拿去,另外的就不能指望了,别让景物连那起子不起三的们知道!”
:“晓得!师叔有需要支应的只管和我说。”
:“知道了,没事儿我回峰了。”
:“送师叔。”
:“得了得了,平时啥样儿就啥样儿,靳雪花是躺着呢,贼心眼儿可没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