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礼宗”的收徒大典,场台、礼仪以及安置贺客之类的布置,都已经准备妥当。
陆陆续续有“恐智宗”、“悲义宗”以及周围逊于三宗的门派,派人前来。
飨客峰渐渐时有人声,各类客院住进了前来道贺的贺客。
曾泽机和林间从说,还有几拨人回来,才能举行收徒大典,那几拨里有景克、英聪和滦镇等青年子弟里面较出众的几个。
景克就是抽贾山没把贾山抽死的那个,多的时候被冠名景物连家侄孙子。
英聪是本来带着贾山收捡婴孩、被贾山总刺儿的那个师兄,很长一段时间里三长老口头收了做弟子。
滦镇的话,就有点意思,长老们没有收他做弟子的意思。
景物连和黄敬烈打招呼说,滦镇小子很不错。
黄敬烈心说:不错咋啦,和我说作甚?
过了一段时间,靳雪花和黄敬烈卖了几次好,都说滦镇很是难得的人才,宗主得给宗门扶持有望栋梁的人才。
黄敬烈学着曾泽机端着惊雷石脸,不置可否。
心里就骂:关我屁事,关宗门屁事,关狗屁事!因为他要骂一句:日了狗了。
黄敬烈端着惊雷石的脸,揣着惊雷石的心,对长老们收徒从不置喙,这也是长老们总给他脸面的原因之一。
本来就不是我做宗主插手的事儿,就和夫妻俩要收养孩子,我是你们俩公司的老板,管得着你们养谁、和谁养吗?
有类似靳雪花之流再想找来哔哔,黄敬烈干脆不见,被各种事务绊住了手脚。
这天管“祭惊坛”的吴启云来惊神殿找宗主,清俊的脸很是严肃。
执事看着有事儿,不敢耽搁,就通禀了黄敬烈。
黄敬烈以为上头有“惊祭”信儿下来,立刻没了绊住他手脚的事务,到了惊神殿前厅见二长老。
:“宗主,听说有个弟子叫滦镇,资质、人才很是不错?”
:“执事,带二长老去弟子院查档。”
黄敬烈一甩袖子端起石头脸就往后头走。
:“宗主,宗主,黄敬烈!”
吴启云才是资质好、人才好的那种人,可惜脑子灌了屎。
黄敬烈听他连名带姓喊自己,石头脸也不端了,彻底没了表情,也不回头只顿住身形。
:“宗主……我对这名弟子不熟是一说,我还没收徒的打算……雪花一个就不够我分心的……”
:“请问……二长老,我是您的师傅?”
黄敬烈回身坐到上首椅子上,工整客气地问道。
:“这哪里的话?”
:“请问吴长老,黄敬烈是您的父兄?”
:“……称你一声宗主,你扯什么呢?”
:“那请问‘惊礼宗’的二长老,我黄敬烈何名何分管得着你婚丧嫁娶、收谁、养谁吗?”
:“你!你……”
:“送客!”
黄敬烈对着宗门自己人,很少摆宗主架子,冷不丁摆一回,很是有效果地把吴启云“惊”回自己洞府去了。
岂有此理,邱师叔说的没错,真是一堆日了狗的不起三的货!
打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打量谁都是吴启云那屎壳郎脑袋!
掌门宗主大弟子,好大名头,我儿子我都没考虑!
想的比梦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