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和木耳离了珠婴山,想去惊诧海看看。
木耳簪子头上的楼船里,吭哧吭哧着挤出一只“惊心鸟”。
难为它胖胖的身材在那么精致小巧的地方,居然没卡住。
“惊心鸟”爬出来立在簪子上,拿左边翅膀抚了抚胸脯,正准备开口,被木牛一尾巴抽翻,扎撒着翅膀、翻了好几翻才稳住身形。
赶紧飞到木耳和大花中间,心有余悸地喘匀了气儿。
:“两位小友在哪里游玩呀,‘惊礼宗’、‘恐智宗’和‘悲义宗’要举行十年一届的弟子切磋‘小会’,两位小友一起去玩玩?到处走走的话,不如我们这些熟人一边介绍一边游玩有意思……”
“惊心鸟”嘴巴一开一合,传出的是黄敬烈的话。
那“惊心鸟”其实是一直在楼船游廊的鸟笼子里养着的,木牛二话不说就接了黄敬烈的“馈赠”,以至于黄敬烈都没来得及把一些物件拿出来。
正好这个“惊心鸟”当了回电话。
木耳觉着黄敬烈说得没错,反正也会去那两个宗门的地界,跟着黄敬烈,还省了不少麻烦,都不用备着兑换的银钱或者神珠之类的。
大花也没意见,就用“惊心鸟”传话给黄敬烈,他俩赶在宗门出发前会先去“惊神殿”和他汇合。
黄敬烈得了准话,心里一安定。
他旁边的邱额元抓着他肩膀的手放轻柔了,拍拍他肩膀、抚平抓皱的衣服,夸他会办事。
这边“惊心鸟”当完电话,不想吭哧吭哧着再挤回去,忽扇着翅膀在两只中间想心事。
木耳的脑袋是不敢再踏足,大花那儿?它的小眼珠子还没瞟到大花的正脸,就感觉心惊肉跳。
它们“惊心鸟”界可是传遍了,这位女仙童的头发丝儿都能把长老给削老实了。
所以此头“惊心鸟”由于想得太出神,翅膀忘记忽扇,像个肉丸子一样直直摔到地上。
木牛在木耳头顶探着小脑袋,伸着一支爪,翘着一支趾爪尖儿,指着“惊心鸟”笑得吱吱嘎嘎。
:“你笑什么,我就是个带信儿的,没权没势、没功名、没利禄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爬出来我能知道是在哪儿?”
边说边在当地上,用翅膀支住站正了,右翅膀窝着翅膀尖尖抚了抚胸口,顺好气儿。
它换了翅膀抚胸口、顺气儿是有原因的,因为刚才左翅膀抚着顺气儿被抽了,不吉利,故而这回要用右翅膀。
:“……上来就抽我一鞭子,得亏我们‘惊心鸟’有翅膀,而且机变灵活,不然还不得‘血溅当场啊’?!啊!你说,我要‘血溅当场’到那儿——”
边说边用右翅膀尖尖要指,一想不行、不吉利,换了左翅膀尖尖指指木耳的脑瓜顶。
:“我溅到那儿!你说你能痛快?还是这位‘仙童’能痛快?啊?你说!”
说着两个脚爪子站稳了,两个翅膀尖尖合围起来对着木耳拱了拱“手”。
“哈哈~”
大花被这位“惊心鸟”界的实诚鸟儿逗得哈哈大笑,荷苗儿的嫩丝儿也在大花鬓角抖抖着。
木耳“嗤嗤”闷笑。
“惊心鸟”被两位仙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翅膀尖尖对着,两个脚爪子左右倒腾。
歪着脑袋,眼睛看着别处小声说:“二位仙童见笑啦,见笑啦……”
木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收回翘着的趾爪尖儿,敲敲簪子头挂着的楼船,冲“惊心鸟”勾勾那个趾爪尖儿。
:“你往进飞,我保管挤不住你!”
“惊心鸟”偏着脑袋,心里知道左右两尊大神身上,定是没自己落脚的地儿,这头发簪子上刻的龙忒厉害……
抖抖翅膀飞向那个楼船。
眼看着它脑袋都比那楼船大,就要真的“血溅当场”,它也斜着眼睛准备再被抽到地上。
却见楼船一张嘴,它跌进了游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