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青闻言神色缓和了一点,看着洪四浩和简言问“你们两个什么想法?”
简言偷偷看了一眼洪四浩,没有急着回答,因为他和洪四浩事先并未通过气,不敢乱说,害怕打乱了洪四浩的安排。
洪四浩察觉到简言目光,心领神会,上前道“大人,法师爷此言虽然不错,但是有些偏激了。”
法文和闻言立时露出了怒意,但是当着欧阳长青的面也不敢肆意妄为,只能忍下来看看欧阳长青的反应再随机应变。
只见欧阳长青眉头微皱,有些不悦道“寒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不必隐讳。”
“是,敢问大人,大人是想给翰王以及天下人一个警告还是想将那些世家收拢在挥下?”洪四浩反问道。
欧阳长青闻言想了一下,道“这二者有何区别吗?”
洪四浩回答“如果大人是想给翰王以及天下人一个警告,依照法师爷所言行事即可,不过如此以来,只怕会让那些世家和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大人独断专行,无视礼法纲常。”
“混账!寒素,你怎敢如此和大人说话,还不认罪!”法文和闻言立即给洪四浩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洪四浩丝毫不理会法文和,只是看着欧阳长青,等着欧阳长青回答。
欧阳长青闻言也有些怒意,道“寒素,老夫如何就独断专行,无视礼法纲常了?”
洪四浩神色如常,徐徐道“大人,正如法师爷所说,翰王现今乃是皇室之中说话最有分量之人,也最能代表皇室,如今魏国虽然由大人执政,但是在大义上皇室还是在大人之上的,如果大人因为此事惩处翰王,闯将出去,不明真相的世人就一定会本能的认为大人无视上下尊卑,对大人来说寒素以为此举弊大于利,还请大人三思而行。”
虽然洪四浩这份言论让欧阳长青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洪四浩说的有道理,深吸一口气道“这么说来,老夫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吗?”
法文和闻言附和道“是啊,寒素,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洪四浩无语的白了一眼法文和,拱手对欧阳长青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寒素自不会让大人有苦难言,方才寒素已经说过,如果大人选择收拢那些世家,寒素到有一计,可为大人分忧。”
欧阳长青立即道“速速道来。”
“是,翰王此举,只有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翰王是代表皇室在梁家的事情上和大人对抗,而梁林也被翰王算计驱逐到沪州定居,还被梁家逐出了族谱,这样的结果一定会吓到那些本就犹豫的世家不敢轻易依附大人,害怕成为第二个梁林,被大人和翰王夹在中间,最后当做牺牲品。”
说完洪四浩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如果咱们能让梁林之事由坏事变成好事,自然也就能打消那些世家的疑虑和担忧了,接着大人只要略施手段,寒素相信那些世家自会选择依附大人的。”
听完,法文和冷笑一声,道“说的到简单,做起来只怕没那么轻松吧?”
欧阳长青闻言看着洪四浩道“如何才能让梁林之事由坏事变做好事呢?”
洪四浩拱手回答“大人勿急,寒素早已想好了计策。”
“哦?快快道来。”欧阳长青眼睛一亮,忙问。
“此事虽然看起来很难,但是只要明白其中的关键,就很简单了。”洪四浩道。
法文和闻言一愣,想了想问“关键?什么关键?”
“翰王。”
“翰王?”法文和笑了“寒先生莫非在说笑不成?此事就是翰王一手所为,难道寒先生有办法让翰王认错不成?”
洪四浩笑着看着法文和反问“如何就不能呢?”
法文和无语了,看着洪四浩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转身对欧阳长青道“大人,我觉得寒先生此言太过于异想天开,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不可信。”
欧阳长青却没有理会法文和,而是看着洪四浩问“你如何让翰王认错?”
洪四浩躬身回答“大人,寒素从未说过要让翰王认错,寒素要说的是,让别人以为梁林一案是翰王的错即可。”
欧阳长青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点点头。
一直未发一言的简言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过来,上前道“我明白了,寒先生的意思是说梁林刺杀翰王一事,本就是翰王强加给梁林的。”
“难道不是吗?”洪四浩反问,接着对欧阳长青道“大人,其实只要让那些世家明白梁林刺杀翰王就是翰王为了报仇而报复大人的。”
“报仇?”简言诧异问“寒先生此言由何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