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奇本就是一个热心肠,再加上他原本就没打算好自己要去哪里。此刻听到朱友建的挽留,自然就没有推辞,当即就霍然起身,拱手道:“承蒙殿下不弃,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朱友建顿时感觉比吃了人参果还爽,得到一个吴六奇,等于自己多了一个相当于不弱于曹文诏、左良玉他们的大将。这一点并不夸张,要知道,清军入关后,吴六奇率众归降,被封为左都督,负责在东南沿海剿匪拒敌。
数年的时间,他不仅做到了保境安民,而且还多次击败郑成功派来袭扰的船队,这就足够说明他是一个有能力的将领。只要自己能好好的用他,那数十年之内,东南一带就不怕会有太大的风浪,自己的粮仓也不怕没有保障。
搞定了吴六奇,朱友建自然是万分高兴,当即就命曹化淳摆下酒席,又喊了左光先、史可法,与吴六奇、刘莱臣一起开怀畅饮,也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到了下午,忙碌了大半天的倪元璐前来回禀,说已经将放粮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附近的灾民得到消息,大都也已经安定下来,不再外逃。只是经过这么一场,粮库的粮食又一下子少了两成,已经不足五天之用,若是再得不到补充,五天之后,就会出现无粮可放的局面。
到那时,只怕灾民们会更加恐慌,加速的大规模外逃。倪元璐在向朱友建禀告时,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全然没了主意,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做。
朱友建听完后,却并没有太过担心,现在他就等着登州的那二十万石粮食一到,便可以扯起虎皮做大旗,按照刘莱臣所言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而且若是李夔龙、吕纯如等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势必会选择暂停行动,静观其变。到了那时候,自己就能够用德王府以及各家大户的钱粮做诱惑,将他们分化瓦解。
等倪元璐说完,朱友建问道:“李夔龙和吕纯如今天又有什么反应?”倪元璐想了想答道:“上午我将殿下的意思传出后,他们开始都不太同意,可臣说这是殿下的命令,必须执行后,他二人也就不得不妥协,吩咐各个衙门立刻去办。跟着我又在城内外转了一上午,确定各处都已经照令执行了,才来向殿下禀告。”
“那李夔龙和吕纯如现在何处?”
“额——听说好像是在吕纯如的巡抚衙门,一直没有出来。”
朱友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知道,这两人一定是在商议下一步的打算,他们必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一个只有十五岁的王爷,竟然能有如此大的魄力,敢于反其道而行。而且他们也一定在猜测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毕竟这府库的存粮已经告罄,若是再没有粮食运来,那五日之后必定会升起大乱的,所以他们一定是在猜测自己的底牌,也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哎呀!不好!”朱友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对门外的曹化淳吩咐道:“曹伴伴,你速去叫黄得功过来!”曹化淳应了一声,一阵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