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在静静品了几杯茶以后，电话声终于响起。黄老不慌不忙接起。一接通，麦委员长的苦水就倾倒了过来。

“我说黄老啊，您这是收了个什么学生，这保密级别我都查不到太多信息。甚至在查档案的时候惊动了隔壁的部门，这也就算了，当我向调查更深入的时候，竟然被拒绝了！嗨，这么高的保密级别，让他知道量子通讯技术也没关系。如果没猜错，他身上不就有一个发信器嘛。”

黄老并没有因为麦委员长的诉苦而惊讶，毕竟李子明拥有量子通讯发信器的事情刚刚李子明也说过了。加上李子明是自己的老友李老头介绍来的，虽然当初介绍的时候没有说的太详细，但是联想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第二核武试爆成功的国际通告，其实黄老心里已经有数。李子明大概率是可信的。但是谨慎的性格还是让黄老拨通了今天的这一通电话。想了想，黄老说：“那也就是，可以批准他的研究项目咯？”

电话另一头的麦委员长也是头大，赶紧说：“黄老，我没说过！我也不想知道您的那位学生研究出了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好奇。研究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不是？我只能告诉您，这位李子明是有足够权限接触量子通讯技术的。”说完也不敢再客套，连忙挂掉了电话。

黄老笑了笑，也没有生气。把保密手机收好。去见李子明。

李子明已经无聊到开始研究茶几上的花纹来打发时间的时候，黄老回来了。

黄老坐在了李子明的对面，没等李子明先开口便说：“子明啊，你这个设想很好，但是问题也不少。那么你来找我的目的是？”

李子明虽然对黄老离开一段时间有些捉摸不到头脑，但是还是很快回答说：“主要是想向您讨教一下，量子通讯技术的极限能做到什么程度。”

黄老倒是来了兴趣，有些许兴奋的问道：“你的极限的意思是？”

“就是传输效率，以及是否可以在一个军人可携带的重量下造一个可以建立量子通讯通道数据连接通道。”

黄老毕竟是专业人员，加上看了李子明的设想，很快便了解到李子明的意思。说出了让李子明惊喜的事情：“关于量子通讯技术的小型化。这个一直都有在做。借助太空中的量子通讯卫星，要满足你的要求的小型化设备已经突破到了25公斤。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就算有这个设备，让我们的人带上它进入战场，由于量子通讯技术的不可解密不可干扰性确实可以在你说的被干扰情况下传出信息。但是只能做到这个程度的话，现在军中应该就有这方面的技术。我看你的设计理念，恐怕不仅如此吧？”

李子明点点头：“所以我才问您这个传输通道的传输效率问题。如果可以建立稳定的数据连接通道，借由超级计算机的运算量支持，那么大概率可以在前线直接破解敌对方的指挥通讯系统，乃至是整个战场通讯系统。毕竟只要不是去进攻海对岸的那些国家的军事重地，我估计也不会有超算坐镇防火墙。”

黄老倒是认可了李子明的说法，但是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些确实可以做到。那么，最关键的问题。你要怎么在战场截取并侵入敌人的通讯频道乃至通讯系统呢？”

李子明咧嘴一笑，说：“这个我自然有办法，我来之前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快到每年的年度军演了吧?”

黄老没有回答，倒是跟在黄老身边的那位警卫员插话说：“黄院士，您的学生说的没有错。按照时间算，今年的年度演戏大概率就在不久后了。但是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

李子明这时候自信的说：“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您看可以不可以，申请让我们在军演的时候，实验一下学生的机器？”

黄老没有立刻答应。但是内心里却认为这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东西研究出来早晚还是要给军队使用的。只是内心里，还是对李子明的大胆有了新的理解。憋了半天，黄老还是忍不住说：“子明，你确定？这会不会玩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