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族长大人找我,不知您有何贵干呢?”宁次来到日足的面前,目光转向桌上的茶盏,嘴角浮现出一个微笑:“总不会是单纯的喝茶闲聊吧?”
“我有一些疑问。”
日足放下茶杯,抬头道:“希望你能诚实地予以回答。”
“您请说。”
“当年你离开木叶时刚满四岁,对日向一族的内情并不了解。”日足神情冷峻,道:“但你一回来就能发动雷霆一击,利用分家的突袭一举击溃宗家,多年的制度一日间就土崩瓦解,而你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真的有能力设下这局棋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日足目光一凝,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只是被摆上桌面的一颗棋子,那你的背后肯定还藏着一个真正的棋手吧?”
“但我自己就是那个棋手。”
宁次从容一笑,道:“我所做出的每一件事,都出自我自己的意志,而且就算真的有一个主使者,毁掉宗家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看来你还不了解木叶。”
日足目光冰凉,道:“想要毁掉日向的人,可不止是一个两个,当年的宇智波在一夜间覆亡,我可不想让日向一族重蹈覆辙!”
“但宗家的垮台并不会毁掉日向。”
宁次神情自若,道:“无视才能和天赋,仅以出身定贵贱,这种腐朽的制度只会让日向一族慢性死亡,只有在宗家和分家平起平坐时,才会在竞争中诞生更多的人才……这可不会是日向的对手所希望看到的。”
日足沉默不语。
“我说的是真是假,其实您心知肚明。”宁次微微一笑,道:“毕竟如果没有您的袖手旁观,这次的变乱怎会有现在的成效?”
日足眼睛一眯:“我不懂你的意思。”
“对于日向一族的弊端,想必您早就心中有数,只可惜有心改革,对无法抗衡长老,索性由别人来掀了这棋盘。”宁次收回笑容,缓缓道:“我联络分家的那段时间里,您敢说自己真的一无所觉?其实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中吧!”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一点的?”
“一开始。”
“所以我们上次谈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试探我的想法?”
“是的。”
“看来你的天赋不仅是在忍术方面。”日足沉默片刻,道:“以你现在的年龄而言,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您过奖了。”
“只可惜这次内乱过后,我们就不再是叔与侄,本想让你和雏田定亲,现在也只能取消了。”日足面无表情,道:“很多事你我都身不由己,这一点你应该能理解吧?”
“是的。”
宁次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眼前这位族长出身于宗家,分家对他有着天然的防备,如果日足想要坐稳族长的位置,就必须要取得宗家的全力支持。
而宗家对宁次只有满满的敌意。
如果日足和宁次走向亲近,只会招来宗家的强烈不满。
因此他必须站在宁次的对立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日足的视线转向宁次,目光依然平静如深海:“像你这种天资出众的少年,总会有一点特别的野心吧?”
“暂时还真没有。”
宁次轻轻一笑,从容道:“现在我只想享受一下接下来的忍校生活。”
“毕业以后呢?”
“那得等我毕业以后才知道。”宁次淡然一笑,轻声道:“毕竟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命运究竟对我们有何安排。”
“果然是滴水不漏。”
日足站起身,袖手而立:“那么,祝你在忍者学校过得开心。”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