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笑了,纵然平时自己很是沉稳的性格,可少年终归是少年。尽管这个穷道士再打骂,他却多少有些温暖。
打小就没爹没娘,将自己拉扯大的缺门牙老头也安歇了。自己哪能像同龄人一般,肆无忌惮的玩耍。
少年郎笑着望长空,穷道士侧卧于一旁酣睡,两人一坐就将余晖迎来。柳晨生轻轻拍向穷道士肩膀。
穷道士像是受惊吓般,跳将起来。连嘴角的哈喇子都没擦干净。他骂道。
“柳小子,你他娘的是不是趁老子不备就偷懒了,老子可没看见你练剑,赶紧去,去去去。”
穷道士连声催促到,一脚把柳晨生踢出去。少年郎无奈,只得强忍着又练一遍。
待到暮色已至才匆忙回到石洞中,穷道士也不知何时去镇中买了些熟食,两人将就吃了起来。
外头的瘦马望着大快朵颐的两人,眼神很是幽怨,像受气的小媳妇般。
穷道士没好气骂道,“你他娘的看个屁,老子今天没喂你吃草是吧,你他娘的吃了这么多,也不见长肥。”
那匹瘦马听闻,将头垂的很低,都垂到地面了。两眼泪汪汪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穷道士见状,给逗乐了,说道,“你他娘别给老子装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虐待你,是吧柳小子。”
柳晨生吃着饭食,没来由说了一句,“本来就是虐待。”,声音很低,口齿不清。
穷道士又是一脚踹过去,柳晨生有防备啊,起身躲开。穷道士一脚落空,佯装哭道,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晓得欺负老子,老子真他娘可怜。”
瘦马见状,将头扭过一旁,不在理睬穷道士,柳晨生把锅里的肉都挑完了,剩下一些菜梗。
晚饭过后,整座山谷很是漆黑孤寂,不知是不是因为穷道士的原因,连山狼都不叫唤了。就只有石洞中泛出微光。
穷道士吃饱了,躺在茅草上,用手指抠弄嵌在牙缝中的肉丝。柳晨生则坐在一旁,低头打量那柄悍然。
穷道士打嗝道,“你他娘的看个屁,就你小子的笨样,还能看出个花来?”
柳晨生未搭理他,自顾自的将长剑来回反复观摩。
穷道士嘴停不下来,又说道,“你他娘的今后闯荡江湖,千万别惹狠角色,出风头也要挑软柿子啊,你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笨。”
穷道士抠弄半天,终归是将肉丝抠出来了,他舒气道,“洗剑池、无净山庄、挽仙岛、六心堂、念灰观。这些都是九州中顶尖门派,多少也是有本事的。”
柳晨生那里有听穷道士讲啊,全部心思都在那柄剑上。
穷道士又说道,“像你嘴里的灰衣社啊什么的,都是江湖渣子,见了老子都他娘的要乖乖叫爷爷。”
穷道士越说越是得意,嘴都磨破了,才发现柳晨生没听自己讲。
当下骂道,“你他娘的不识好歹,圣人讲话呢,看什么破剑,你个猪脑子。”
说完就去踹柳晨生,柳晨生起身躲开。石洞中又是一副你追我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