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来放下书籍,走了出去。
跟着孔岱,朝着掌门的院落而去。
路上。
孔岱低声问道:“还习惯不?”
“还行。”自己的地盘,哪有不习惯的。
“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怎么想起来到金庭山呢?”
“嗯?”
江来狐疑地扫了他一眼。
孔岱这家伙花花肠子很多,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让人不好回答。
一个谎言可能就需要千万个谎言去支持。
还不如不回答。
“是我多嘴了……江兄弟,这边请……”
。
一进入掌门的房间,便看到左玉书从后房中走了出来。
“江……来?”
“没错。”江来点头。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他们一个兄弟一个前辈的,叫得反而不习惯。
“请坐。”
江来毫不客气,坐了下去。
路青衣端着茶水,迈着碎步,将茶水放在卓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欠身,离开了房间。
“左掌门找我什么事?”
左玉书朝着孔岱看了一眼。
孔岱很识相,转身离开。
左玉书叹息一声,道:“既然你是前辈的朋友,我也就直说了……清虚门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这几日我都很想见前辈一面……如果可以的话,想请小兄弟帮忙引荐一下。”
“引荐?”
江来叹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这是就坐在你面前啊。
“一言难尽……”
左玉书端起茶水,开始诉苦了起来。
将清虚门和玉虚门的恩怨说了一通。
江来这才知道,左玉书和陈修道亦是同门师兄弟,早年反目成仇,后来各自加入门派,彼此暗中较劲,明面大家和和气气,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大事。
直至清虚门被逼至金庭山,后续的事情,江来也都知道了。
听完左玉书的苦水,江来笑着道:
“我估计,这段时间清虚门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
“前辈临走的时候经过汤子镇,与我碰了面……他说玉虚门好像出了事。”江来说道。
“什么事?”
“不太清楚。”
左玉书忽然想起那日尹喜派的杜长恭驾驭雪色狮鹫前往玉虚的场景,不由心中一惊,说道:“难道是玉虚测验失败了?太好了!陈修道这老匹夫,没那么本事,硬要逞强!活该!”
“……”
看着老家伙幸灾乐祸的模样,江来觉着好笑。
好歹是一派掌门,有失风度。
左玉书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老脸一红,咳嗽道:“抱歉……激动了些。”
“能理解。”
“前辈真是我清虚门的贵人,若我清虚门能重铸辉煌,定要为他打造金身,立于庙堂,朝九晚五侍奉之。”
“……”
江来淡然道,“前辈行踪飘忽不定,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那真是可惜了。”左玉书露出惋惜之色。
“左掌门,既然清虚门打算长久呆在金庭山,为何不开门招收弟子?”江来当然知道原因,只是故意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