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不通达？”程菁雅眉头一皱，周身如同涌起了成千上万层的橙红烈焰，直欲将这个魔幻的世界焚烧成高温的天堂。

“亏你还出身自深渊，弱肉强食是世间真理，你想让我帮你，你又有什么能帮我的呢，你能提供给我什么价值？”

零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上面闪烁着无数的符文，其中有一道极为繁复玄奥，忽然间闪烁明亮了一下。

程菁雅见状眉毛一挑。

“你想拿你的恶魔之心上面的符文做交易么，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岂不是一步到位？”程菁雅语出惊人。

随着她这句话一出，四周顿时杀机四伏，零点的皮肤都不由得被森然寒冷的杀意所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只有双手染满了罪业的人方才能够施展出的震慑力，言出法随间，透露出一股杀戮霸主的味道。

“符文就算再厉害，但也终究是死的，而人是活得，生命往往就代表着一切的进步与希望。”零点虽然也被这无边无际的恐怖气息所笼罩。

他浑身几乎被这杀意缠绕得动弹不得，但仍旧强打起精神回答。

“不必多说这些漂亮话，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价值，最好立刻说清楚，否则便不必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程菁雅淡淡说道。

周围的杀意愈发浓烈，似乎要驱逐这个不速之客一般，一点一点朝着零点的方向逼去。

“符文的奥秘无穷无尽，不只是单纯的攻击或者是防御，如果将一些特殊符文的强化能力刻印在刀剑之上，威力强了何止百倍？”零点缓缓说道，声音掷地有声，底气十足。

“你说的轻巧，自古以来有这种想法的人多如牛毛，大多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程菁雅闻言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没有逻辑的笑话。

她轻轻冷笑一声，背后升起了一道鲜血浸染着的明月。

这血月的光芒，明亮的足以骇破寻常人的胆子，比太阳还让人不可直视。

同时程菁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这，只怕早已经跪地不起，大呼救命了。

饶是零点修习了老疯子所传授的三问大手印拳意，也不由得心头重重一沉，宛如千斤狠狠压下，极为难顶。

“我自小便与众不同，得到了一尊至高恶魔的赏识，它专精符文附魔一道数千年已经有了许多成就，我算是是他的唯一亲传弟子。”零点强顶着压力，声音虽然没有之前那般洪亮，却依旧未曾动摇自己的信心。

“哦？”程菁雅脸色一变，听闻零点的话语后立刻就来了兴趣。

顷刻间周遭的血月与杀意立刻消失无踪，她的绝美脸庞上阴霾全部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纯真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和熙温暖，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几乎没有人任何一个人会将现在的她与之前那个血月横空的魔女联想到一块。

这就仿佛换了一个人的灵魂似的，叫人目不暇接，难以接受。

一听到有实质性的利益，就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势利的女人。

零点在心底默默评价道，嘴上却不会傻到说出来。

毕竟现在双方的力量太过悬殊，地位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