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仇天答应了下来：“不过我要月寒影付出代价！”

“月寒影和月神一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好！”

水千月带着仇天要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水千月忽然停了下来。

仇天不解，回眸看向水千月，水千月说到：“我还有一句话要和他说。”

这个他，自然就是月清然。

仇天先出门在外面等着水千月，水千月走回去，看向月清然。

他如今憔悴了很多，又是一头白发，光是看起来都有些让人心疼的感觉。

“月清然，你会恨我吗？”

“你是你，你是我心间上的姑娘，我怎么会恨你呢？”月清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憔悴而宠溺。

从他见到水千月的第一眼开始，似乎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只是他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保护水千月，也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迎娶水千月。

水千月看向月清然：“如果没有夜北寒，或许我可以平平淡淡的过这一辈子，和你成婚，然后让月神一族和战神一族永结友好，但是……”

“但是对方是夜北寒，你逃不掉，我也得不到。”月清然苦笑。

他白色的头发，熠熠闪光，好似耀眼的白雪。

水千月轻轻的走过去，蹲在月清然的身边。

他有些虚弱的靠在椅子上，水千月蹲下来的高度，比他矮一点，看起来也比平日温柔了许多。

“月清然，我自问自己做事情问心无愧，就算是如今对月神一族也是一样的，他们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了我爹，伤害了我，我无法宽慰自己，我也无法原谅他们，所以我就算是灭了月神一族，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月清然看向水千月，眼眸平静无比。

他太爱水千月了，所以也太了解水千月了。

如果水千月的敌人不是月神一族的话，别说是灭了月神一族，就算是让月神一族整个都灰飞烟灭，月清然也会帮助她吧？

说到这里，水千月低垂着眼眸：“我唯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你……”

从开始的守护，到如今的暗中帮助，甚至用尽一切把她带回来，这一切的深情终究是要被辜负了。

月清然轻轻搂住水千月的头，在她的发髻上轻轻一吻。

“你是我一生的守护，就算是为你粉身碎骨如何？就像初见时，你所说的，你和别人不同，要的东西也不同，从那一刻我就应该知道的……”

水千月松开月清然，重新站起来，默默的离去。

她红色的背影看起来如此的决然，就像是随风而去的一朵红色的花朵一样，浓烈的消失在月清然的眼眸之中，只留下一声叹息。

月清然的世界，告别了这一抹红色，便只剩下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