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个穿着潮流的女人从山下走来,她背着包,戴着太阳镜,当那女人站在唐柔面前时,脸上不由闪出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你为了他这么豁的出去。”女人看着唐柔,淡淡道。
唐柔抬头看了一眼那女人,倒是很平淡的说:“你不也一样么,不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女人摇摇头,苦笑道:“虽然我不是来出家的,但也够可笑的了林夕回来了,跟他已经回天安,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如果你觉得不值,就离开这里吧,我们几个里,都是败了。”
唐柔身子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她说:“早就料到林夕会是查逸的归宿,他向来喜欢那样的,毕竟林夕对他从始至终是纯粹的,他一直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不是吗?你别否认,如果他不是,那么你比林夕爱的深多了,为什么最后的人不是你呢?”
女人没有回答唐柔,只是重新戴上墨镜,回道:“反正话已经告诉你了,我也要离开了。”
“你去哪儿?”
“还没想好,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唐柔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她:“安玥,你真的舍得吗?”
安玥转过身来,哪里有刚才的从容,她满脸泪水,但还是洒脱地说:“舍不得有什么用呢?你舍得吗?我们都舍不得不过啊,有舍才有得,至少我在他心里地位一定不低,我知足了。”
“那她呢?”
安玥抹了抹泪水,望向山下的方向,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你没去她的婚礼吧?”
唐柔点头,安玥继续道:“其实当初收到她结婚的消息时,我特别惊讶,我以为她会是我们里面最走不出去的那个人,可没想到她居然最先走出去了但当我在她婚礼见到新郎时,我震惊了。她与我们不同,虽然她一生都从未跟他表达过心意,可在结局时,用了最痛苦的方式证明自己的爱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绝望呢?”
安玥走了,唐柔站在清心寺里,她原本已经静下来的心,彻底乱了。
那天,唐柔收拾了她的行李,告别小山村的村民和清心道长,下山了。
花了一年的时间在清心寺清心,可最终没能成功。她带着憎恨,带着对查圆辉的憎恨,离开了终南山。
她恨啊,如果不是查圆辉,也许她就不会和他变成现在这样。
唐柔说,这种悔恨是会永远存在的,还有就是,她忘不掉他当初在大理那夜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她是真心想过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为他生孩子、洗衣服做饭,一年四季,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