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所异化的妖怪在体型变大之后，力量也比之前强大了数倍。

方成在和他对抗的时候显得更加吃力，之前差不多是每二十次对招就有一次可能会去见孟婆，而现在则是变成了每五次对招就能够看到阎王爷的微笑。

方成估计在之前他还没有完全消化完流仙的力量，方成听过叶红缨的描述，觉得他应该在第一境的巅峰。

但是现在他在经历了刺激之后，完全消化了流仙的力量，恐怕已经到达了第二境，这让方成压力陡增。

陈霞身体缠绕着火焰，每次攻击都会让方成感觉被灼烧，甚至火焰仿佛有生命一样，但凡靠近方成就会化作火蛇缠上方成，甚至往他口鼻耳里钻。

方成每次不得不分心使用真气震散火蛇。

长剑与利爪交锋，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就碰撞了十几次，在两人之间闪现出火花。

陈霞抓住方成一个破绽，利爪往他腹部抓去。

方成转身提脚将爪子踢歪，顺手长剑往他胳膊斩去，碰撞出金铁之声。

方成眼神一动，整个人跃起用脚踩着剑锋狠狠一压，将整条胳膊都瞬间切下来！

但是他没有乘胜追击，因为现在乘胜的话可能是陈霞的胜。

就算陈霞被方成晃了一招，但是现在也强于方成，果不其然他拿起地上的胳膊就按在肩上，喘着粗气修复，但依旧紧盯着方成。

方成一个后跃挡在韩柳面前。

“放轻松，慢慢思考也可以。”方成回头笑道，接着刚才被陈霞进攻所打断的对话。

“喜怒哀乐爱憎，这些玩意一般人还真没有闲暇去思考，在这个奇怪的世界能活着就不错了。”

“是……是！”韩柳连忙点头。

方成朝她微笑一下，再次看向陈霞，紧握着剑。

腹部已经被割开了，若不是用真气强行压住，内脏已经跑火车溜出来了，手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骨头因为强行使用已经裂开来了，身体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伤势。

难道等一下只能够剩下嘴骂死他了吗？方成心想。

希望陈霞是个玻璃心吧。

妈的，血流到眼睛上去了，根本没时间擦，痛死我了。

陈霞已然将手臂按在肩膀上修复完毕，对着方成遥遥一吼！

无形的音波对着方成冲来，音波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翻开来，方成狠狠用剑往前刷去，划出两道剑气和音波碰撞。

“嘭！”

无形的波动在两人中间炸开，烟尘缭绕，但是陈霞陡然间突破烟雾，往方成处杀来，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如果有些麻烦的话，那我换个问法吧……”方成侧脸避过爪子，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但是声音依旧像是院子里那时候一样平静。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开心呢？”

方成知道这其实并不算是正常的演绎方法，寻常的演绎都是通过观察来获得情绪，而方成如今却是在作弊。

但是这也有极大的风险，如果韩柳所回答的和真实的不一致，方成在接下来的演绎中就会被天道烙印反击，在他重伤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一条只有两人都互相绝对信任才能做到的事情。

“和母亲，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韩柳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的话，我就会感觉很快乐。不过叶小姐骂你的时候，我会有点生气，知道家人离去的话，我会很伤心，对让我家人离去的人，我会忍不住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