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个俘虏还想取笑我。”布莱克正愁没处撒气,蹭的站起身来,就给小海盗的屁股上来了一脚。“真是个好死不知道赖活的东西,一直摆不准自己的位置。”
“你,你他妈的又打我,别以为有把弯刀就成萨菲武士了,你只是个被人串了种的摩里亚人。”被桐油溅了一身的小海盗强拧着脑袋,恶哏哏地盯着布莱克,挖苦布莱克的出生低贱,母亲可能是女奴,妓女一类的。
“你这个小混蛋,要是没有命令我真想一刀宰了你。刷好你的桐油吧,要是刷不好,明天就没有早饭吃,别忘了你在船上才有活路,看到那边被堆起来的脑袋了嘛!”布莱克一指深入海湾的一块礁石,上面的一只大铜盆上码放了上百颗的新鲜人头的京观,还不时有海鸟贼鸥抠人眼珠子吃。
“你...”面对又一次的死亡威胁,不老实的小海盗话到嘴边又被憋回去了,老老实实的拿着刷子刷了起来。
“哎!布莱克,别管那家伙了,胡安先生对你另有安排,快跟着那位侍从走吧!”水手长刚接到了胡安的手令,当下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出。
“可是水手长,这个小海盗你们可要好好看管他,绝不能让他跑了!”布莱克伏着身,他对拿着鞭子的水手长很是畏惧。从上船后就没少挨过鞭子,已经成了一种心里威慑。
“放心吧,我手里有鞭子呢!他要不老实我也打得他老实!”水手长腰一扭,抖擞了两下桐油浸泡过的藤鞭子。
“呐,这个你拿着,赶快走吧,说不定以后你都不用回来了,我看你算是熬到头啦,王子殿下慧眼识人,大伙都愿意跟随他。”水手长把羊皮纸塞进了布莱克的手中,还给他整起了衣裳。
“这些年我看你从个九岁的孩子在船上苦苦的干了5年,从没坑过声,也没怨过谁,要换了别人,不是死在海上就是跑了。”
“水手长,您这是干什么?”布莱克有些搞不懂平时一副凶狠鹰鸠模样的水手长怎么突然对着他像长辈一样的关怀,搞得布莱克很不适应。
“哎,别乱动。我给你打个漂亮的领结,在王子殿下身边谋差事也要注意仪表仪容,你可给我记好了。”水手长拍了一下布莱克的脑壳,然后拿出一条蓝色的毛绒领巾给布拉克打了个花边领结。
“唉,好嘞,自己解开试一下,我看着没问题,就放你走了。”水手长罢手,从衣袋里拿出大副的牛角烟斗抽了起来。
吹着一个个烟圈的水手长继续说道:“记得刚上船的时候,那会儿你还听不懂凯欣语,水手们打赌你会哭几个晚上,结果所有人大跌眼镜,你就从没哭过啊!我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小子以后只要有机遇就绝不会是个普通人。你可要相信我的话,不要因为自己的出生而看轻自己,是不是个好水手或是坏海盗,我一眼就看的出来,就你身后的这个小王八蛋长大后保准不是个好东西。”
水手长言辞恳切,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也是对眼前这个苦孩子未来的一种放心。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而就在他们的背后,完全遁入阴影的库法沙早已把整艘船摸了个透,正细心倾听着布莱克他们的对话。
“看来阿瓦雷斯王子登岛是真的,但船上的这个肯定是假的,要知道真的在哪里?只有跟着这个摩里亚少年和那个侍从了。”
“可是,我的第三件事情已经完成,再接着跟踪就不属于我需要履行的诺言了。”
“不过,我在内海的时候听说过这位王子的父亲是一个刚跨越英雄领域的人物,却不明不白的被人毒死了,现在又亡了国,这里面的事情也确实蹊跷。不如跟过去看看这位王子是个什么人物也好。”
“嗯!?没想到久违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了,哈哈哈!”
库法沙心情舒畅,当下如此打算,便跟在了布莱克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