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酂再次一拍桌子,大声道:“刘天傣,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刘天傣忙道:“冤枉,小人冤枉啊,这个叫孟云的,小人根本不认识,他在陷害我,大人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啊!”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莫不是要本官大刑伺候?”苏酂厉声道。
刘天傣忙又道:“大人,那些书信想必是孟云伪造的,小人实在不知啊,陈严之陈大人可以给小人作证,小人在外野期间一直勤政爱民,和东吁绝无半点来往啊大人!”
“哦?陈大人?刘天傣说你可以为他担保?”苏酂不屑的道。
陈严之大笑了两声,看也没有看一眼刘天傣便道:“回御史大人,下官平时一直在云南府协助巡抚刘大人处理政务,与刘天傣将军极少往来,并不知其为人,故难以相保。”
陈严之话音一落,跪在大堂之上的刘天傣瞬间直起了身子,破口大骂道:“好贼子,姓陈的,你算计老子,你和刘世曾合起伙来陷害我,我算明白了!”
“放肆!刘天傣,你好歹也曾是当朝五品,大堂之上,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着实令人不耻!”陈严之皱着眉头道,“御史大人,此等庸才,若不严加惩处,恐怕有损我大明形象。”
“陈严之,狗贼……”刘天傣又破口大骂道,但是又马上被苏酂打断了。
“住口!公堂之上,不得无礼,刘天傣,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刘天傣忙又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御史大人,小人还有话说,按察副史陈严之,伙同原来的按察使李材、巡抚刘世曾、总兵官沐昌祚,克扣军饷,谎报军情,骗取赏赐,还包庇纵容地方势力,实是罪不容诛,望御史大人明察!”
苏酂听了这话,心想:这帮国家的蛀虫,现在死到临头,开始拖人下水了,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心里虽然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是面上还是不能露出半点声色,苏酂不等刘天傣继续说,忙一拍桌子,但是还没等到自己开口,一旁的陈严之却抢着道:“大胆贼子,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朝廷大员,实在是罪不容诛,快快拖出去!”
一班衙役没有得到苏酂的命令,自然是不会动的,苏酂背地里冷笑了几声,才道:“却如陈大人所言,刘天傣罪大恶极,给我拖下去,押入死牢,等我上书皇帝,待得答复,秋后问斩!”
这时两旁的衙役才一拥而上,拖起刘天傣,向大堂下走去,而刘天傣还在不住的破口大骂。
“陈严之,你不得好死,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待将刘天傣带走了,陈严之才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料苏酂却又一拍桌子,道:“来人,将孟云也带下去,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言毕,苏酂看了看一旁被他拍桌子吓到了的陈严之,笑道:“陈大人,今日真相大白,刘天傣、孟云均已伏法,大人为何脸色却不大好呢?”
陈严之忙道:“昨夜受了点风,无妨,无妨,今日除去奸贼,御史大人功德圆满,可喜可贺。”
苏酂大笑了两声,这才一甩袖子,站起身来,高声道:“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