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摇头,表示不比如此。“无妨,今日就带你去买新衣。”
“可是。”纭星面露忧色,据她所知,要杀墨言的人多的是,便是张爷蒙面将三人套入麻袋带入庭院,当夜就引来杀手。“张爷不是说有很多人要杀你吗?你还敢出去。”墨言哈哈笑着,而纭星并未觉得有何可笑。
“白日里,便是深仇大恨亦不可在大都内厮杀。”白日刺杀更容易暴露自身,难以脱身。除却异国行刺者,无人敢在大都这么明目张胆。
咚咚咚,听见敲门声,纭星起身开门,迎上的是顾翠嶶狐疑的脸。“大白天的栓什么门……”
见墨言与纭星衣衫并无异样,略微安心。“顾姑娘,辛苦了。”
墨言点头,笑意渐隐。“能帮上公子,翠嶶便无憾了。”
纭星见端盘中有两碗黑漆漆的药汤,问道:“今日这么多了一碗。”未等顾翠嶶开口,墨言端起细闻,在两人的注视下两碗皆喝了一口,神色未变。
“公子。”顾翠嶶轻声提醒,“右边那碗是给纭星的。”
“哦?这样啊,味道不错。”墨言神色未变,气氛却有些凝重。
“啊?”纭星疑惑,“我没病啊。”
都失忆了还说自己没病……墨言与顾翠嶶皆望向纭星,不约而同道:“喝了它。”
见冒着热腾腾的水气都带着药汤的黑色,纭星心生畏意。
“不会有毒吧?”顾翠嶶一脸和善,皮笑肉不笑。“你是不相信我么?”
“不是,不是。”纭星连连摆手,可怜巴巴地望向墨言,得到的仅是一句“趁热。快喝吧。”
总觉这两人蓄谋已久,想要谋害一条鲜活的生命。心中便是百般不愿,也只得捏着鼻子饮尽。虽捏着鼻子,味蕾将苦涩传便全身,整个人都哆嗦着,黛眉拧着一团。
悲愤地望着墨言:“你骗人,这么难喝的东西你跟我说味道不错?”墨言似乎早就料到纭星会有如此反应,指了指左边那碗汤药。
“不相信你就尝点这个。”纭星细看,黑色的汤药浓稠似粥,冒着的黑气更是比方才喝的浓郁几分。“我才不喝!”纭星别过头去。
墨言面露笑意,不再挑逗纭星,拿起左边浓稠的药汤饮下,神色依旧未变。
“这东西绝对没我那个难喝!”纭星下了结论。
“还留了些,尝尝?”墨言善意的笑着。
“尝就尝。”纭星接过碗,碗底的药更是浓郁。舌头仅仅是一触,整张脸都如霜打的茄子,呸呸呸地吐起来。
“墨言你个骗子!”尖叫声令远在庭院另一边的张爷为之侧目,悠悠道:“还是年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