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贪吃。”瘦猴在后哼道。纭星虽是听清,却未反驳,仅是回身赏了瘦猴个鬼脸。对于一个即将被张爷打断腿的瘦猴儿,还是应该大度点。
这几日下来,张爷从不在意纭星旁听,今日这般倒是第一次。
也罢,居于此地,本就无所事事,早点梳洗便能早些入睡。游廊蜿蜒曲折,在夜里如巨大的蛇。经过几日,自不会再迷路,可这寒风吹的依旧刺骨,浑身在瑟缩中加快了脚步,小跑回厢房,衣带青丝随风飘逸。
顾翠嶶兴冲冲地打开房门,不曾想会是纭星。“翠嶶,为什么看见我就这么失望?”
纭星捂着肚子,才想起饭后不该小跑。
顾翠嶶微笑间夹杂着失落,见纭星捂着肚子,便问道:“肚子不舒服?”
纭星点点头。“有点。”待纭星进入厢房,顾翠嶶便将房门拴上,不用细想,便知纭星为何会肚疼。“先静坐会儿,我给你拿药去。”
纭星刚坐下,又欲起身,愁眉苦脸。“又要喝药啊……”药虽不及墨言喝的苦,对纭星而言仍是难以接受。“这几日的药中,公子已减了不少苦药,走之前也对姑娘你说过,只要按时喝药,他便早日将回来,替我们拿回成衣铺制成的衣裳。”
纭星撇嘴,心中自是不满。“好啦好啦,赶紧去吧,别拿墨言来压我。”顾翠嶶点头出门而去,心不在焉。
墨言所用之药,多是珍品。便是在往日家中的库房,也绝无如此多的奇药。就说作为药引的风巽草,全南华都未见几株,更有传闻,说此草是从仙界遗落,能治百病。
便是如此,也未见纭星有何好转,记起什么。喝了几日,只是日渐开朗,似将忧愁尽数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