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的相性很高啊。”他摩挲着下巴笑道。
死党能成长起来,对沈晓有百利而无一害,他自然乐见其成。
一把拉着正在因为脸上的鸟尿抓狂的包大人,两人开始整理废弃的主殿。
清除杂草,清理碎石,完全腐朽的门楣给它砍喽,一地的香灰给它扬喽。
等到这座废弃主殿被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差不多都虚脱了。
“我这一天,白天在学校认真上课,战战兢兢地在课桌下玩手机,和任课老师斗智斗勇,和班主任拌嘴,还要和女孩子们讨论新潮的裙子,晚上还得来你这里做大扫除,我太难了。”
姜文涛整个人摊在地上哀叹。
啾太郎在他鸡窝一样的头发里巍然不动打瞌睡。
沈晓故作叹气,“既然这样,那还是不让你当副掌门了吧,别把身体累坏了。”
姜文涛一个鲤鱼打挺坐立起来,眼睛炯炯有神,“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见外的话?我是那种因为一点身体上的疲倦就放弃的人吗?”
“我视责任为权利,视工作为生命,这太吾门缺了你可以,缺了我不行!”
啾太郎被他突然的大幅度动作弄醒了,这只小麻雀气愤地啾啾叫起来,叫完还哆哆哆在他额头狠狠啄了三下。
姜文涛疼的哎哟一声叫起来,沈晓哈哈大笑。
“走吧,咱们打车回家,我出钱。”在夜风里休息了片刻,大约恢复了点精力,沈晓笑道。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公路边,很快就等到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他还忍不住多看了这两个年轻人两眼。
没办法,这两人现在简直跟乞丐一样蓬头垢面的,一身汗臭味更是相当扑鼻。
沈晓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工牌,这个中年男人叫葛卫东,抱歉道,“师傅抱歉啊。我们刚才做了大扫除身上挺脏的,您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吧。”
葛卫东笑了笑,“行啊小伙子知道帮家里做大扫除,很不错。”说着打开了窗户,清新的气流立刻涌了起来。
姜文涛嘿嘿笑起来,“师傅你可说错了,我们是给门派做大扫除。”
葛卫东顿时惊讶,“你们看上去很年轻啊?居然已经被门派录用了?”
姜文涛豪情万丈猛地一拍胸膛,“我是副掌门,我身边这位是掌门!我们的门派叫太吾门!”
葛卫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啊。”
“司机师傅,他说的不是假话,我们买下了南屏山的一块地,建了一个门派。”沈晓想了一下,从姜文涛的书包里抽出一张草稿纸,写上了一个日期和他的手机号码。
“过段时间我们就要在五道口市场的柜台售卖红喙鸽,如果您有空闲可以来看一看。”他把纸递给司机师傅。
葛卫东接过纸揶揄一笑,“红喙鸽我吃过好几回呢,挺好吃的,行,有机会我就去看一看,顺便支持一下你们这两位小掌门。”
“不管怎么说,你们这个年纪敢自己建立门派,的确值得鼓励。”
沈晓听得出来葛卫东语气里的不信任和敷衍。
但他也没解释,说实话,要是他现在说过几天红喙鸽的价格就会飙升十倍,这位司机大叔就算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一定会对他嗤之以鼻。
所以不管葛卫东什么反应都无所谓,这原本就是无心之举。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花鸟园,随即分道扬镳。
沈晓哼着小歌走在花鸟街上,来到自家门口后还不忘朝对门儿瞅了一眼。
郭大东果然按照花鸟街的规矩,闭门歇业,还高高地张贴了一副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