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长薄没有仁慈的放过他,他向着官道轰然一跃,两条腿死死跪在白承志的膝盖处。只听喀拉一声,白承志的双腿弯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他再也忍受不住剧痛的折磨,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声。
而另外一个光头看到如此场景,抄起刀就要往顾长薄背后砍去,只是他的动作早就被顾长薄明晰。他抄起地上一块石头,便把那个光头脑袋砸的血花四溅,晕倒过去,手中的手刀,清脆落地。
“你,你竟然已经步入了无意镜!”白承志死死咬着牙齿,即使疼痛在剧烈,他的目光中依然充满仇恨与恶毒。
顾长薄也不回答他,只是眼中的漆红之色越来越明显。他抬起一拳就对着白承志的脸庞砸了下去!
砰!第一拳!牙齿、血花四处散落,白承志的右脸深深凹陷,他无力的吐着血沫,流淌一地。
砰!第二拳!白承志的下巴结实的挨上一次冲击,立马脱臼,歪向一边,唾沫横流、舌头翻出。
第三拳!顾长薄死死压制住想要落下的拳头,浑身开始颤抖。他的意志中有一股堕落深渊的呼唤,呼唤他杀掉白承志!可是,脑中、口中那无时无刻不断诵读的静心口诀,提醒着他需要保持一丝清醒!
“啊!”顾长薄眼中的红光瞬间涌出,他一拳砸在了白承志的脑袋边的土地上,他的手一下子血肉模糊,颤抖不止。但眼中的红光确是稀薄很多。
“魏庆!过来杀掉他!”
顾长薄一个起身,从白承志身上离开,用脚挑起光头的手刃,踢给魏庆,然后脚下生风,匆匆上楼。
魏庆接过刀,当顾长薄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感觉顾长薄宛如一尊刚下战场连杀数十人的浴血战神,恐怖如斯。
魏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但随后看着半死不活的白承志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江湖败类。虽说我魏庆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起码我还有点人的底线。而你,呵呵。一个二境高手能死在我的手上,我魏庆这辈子也值了。”
白承志听了魏庆的话,也不言语。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脖子抬起,铜皮铁骨之相褪去,好让魏庆下刀。
魏庆手刃举过头顶,看着白承志轻轻呢喃了一句:“走好。”
手起刀落,刀如银芒。一个睁大眼睛的头颅瞬间飞出,伴着如同天上繁星似的点点温热鲜血掉落地上,滚动了几圈沾满尘土。
白承志的身体因为脑袋的消失,而彻底放松下去,体温渐渐消散。魏庆抹了一把渐满鲜血的脸,捡起白承志的脑袋抹上了他睁大的双眼,然后拖起他的尸体,拉到了客栈旁的一处草丛前。
魏庆又将剩余晕倒的三人拖出,一个接一个的抹了脖子。做完这些,他拉起躲在帐桌后瑟瑟发抖的小焕,露出一个相对和蔼的笑容:
“小焕,有没有洗浴的地方,带我去。”
小焕还沉浸在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惊恐感以及见识到小说传记中那些飞檐走壁的高手的惊奇中,不能自拔。魏庆只好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这才回过神来。
“嘿,魏哥,虽然你没那位公子厉害,但你也是这个!”小焕一边领路,一边向魏庆比了一个大拇指。
魏庆哈哈一笑,拍了拍小焕的肩,说道:
“你魏哥的本事不足挂齿。那位公子,才真是这个!你看他小小年纪便到了这个武道层次,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约莫以后能与那当今武道第一人“大武”争上一争!“魏庆的眼中透露着一丝羡慕的向往,习武之人谁不愿站在着江湖的巅峰俯瞰众生呢?
“哎,魏哥。你看我以后能不能有公子一半厉害?”
“你?”魏庆挑了挑眉头看了看身材瘦弱的小焕。
“当然可以啊!”
“真的?”小焕喜出望外,难道自己也有那习武天赋?
“当然可以,不过,大约是下辈子。”魏庆难道开一次玩笑,只是小焕好像笑不出来。
将魏庆送入洗浴的澡室,小焕笑眯眯的回了大堂。只是他回到了大堂,笑容就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