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凰向来是说到做到，张羽的脑袋里立刻就出现了一个解毒剂的配方，取材看起来并不是很难，但是过程格外麻烦。

“记住，你只有一百分钟。”传完配方，幽凰又淡淡的提醒一句。

“@#￥%%#$%……”

真想来一句****。

内容太黄暴，竟然直接不予展示。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中毒。”张羽皱了下眉，“我需要一份特殊的解毒剂。”

“我看你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下。”卢乐接着微弱的光线看过去，自己这位死党身上的血腥味居然这样重，看得他格外胆战心惊。

他一个本分练武的，虽然是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对于某些情况也了解些，可是这些绝对不包括见到明明没有任何异样的一个老朋友突然就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人！

“不用。”

张羽担心的，从来不是伤口。

他想了想，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写下幽凰要的材料，“我记得楼下就有个便利药品超市，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买回来吗？”

“行。”卢乐知道，张羽这一身血的肯定没法出去，他站起身，“希望……回来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好。”

张羽笑着，他不知道自己身边已经围绕了多少个谎言，可是这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已经完全不是曾经的张羽了，念着旧情的老朋友……念的会是这样的他吗？

他不清楚，可是世界上就那样一个张羽，他坚信他是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无论经历什么都可以光明长大的顶着张羽这个名字。

但是……

张羽并没有发现，无意义间，他已经开始否定曾经的自己。

茫茫宇宙中，幽凰在被追杀阶段调教过的人至少也有数十个，对于如何调教在清楚不过，随着过程一步步的延展，张羽究竟还能不能记得，曾经自己坚持的意义？

那时候，就算他坚持了下来，坚持到最后，他坚持的东西……还是真的吗？

绝对没有空闲，连休息一分钟的权利也没有，每天不是繁重的训练就是训练后脑袋什么也装不下，各种超过精神承受极限的东西袭来，人体更为简单的失神保护机制……

嗯，他昏迷的权利早已被剥夺。

长久这样的环境中，被调教者会一步步的忘了自己的过去，就算精神还能坚持，身体已经先精神一步养成了习惯与条件反射。

接受调教者……就算能察觉这种变化，可是有办法摆脱吗？

调教其名，吾主想要的模样，就算自己该有的模样。

这种调教看起来与性。调教不同，可是其本质并无区别。

M一方从S哪里可以获得性与暴力的快感，尊严丢失不用思考的思想放空状态……

人有求生和求死的本能，有着保护欲与破坏欲，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学，疼痛，强制都是……快感的一部分。

这种快感不会很容易让人上瘾，也不会转化为性快感，可是，它能最大的限度激起人的内心欲望，无论是防抗和顺从。

当世界只剩下了反抗与顺从的选择，再无其他，被调教者……实际上，都已经从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