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强和清廷难以解决的义和团隐患,在救国军治下就这样轻松化解了。
救国军到来后,鲁省的传教士及教民都逃到了威海或青岛,他们都知道,在关外是不允许传教的,现在这里被救国军占了,还是走为上策。
于寒没想到这个问题竟这么解决了,也算省了事。
传说不少神职人员在华夏贩卖人口,不少教会旗下的育婴堂中,婴儿大量死去,侵占农田、拆毁神庙就更多了,如果这些家伙不走,这些帐就得和他们算算了。
救国军忙着消化地盘时,倭国与沙俄,这两个宿命中的对头终于打起来了,不同的是,地点不再是华夏东北,而是半岛北部东海岸。
倭国急需从半岛获得矿产资源,而半岛绝大多矿产都分布在北部,沙俄则早一步占据了元山以北。
这样以来,倭国想达到目的,只能虎口夺食了。
倭国国内对是否开战尚存疑虑,但底下的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陆军省迅速组建了一支八千人的支队,由仙波太郎率领,于1902年2月中旬赶到了元山,与松永正敏中将、冈市之助少将汇合
松永正敏也集结了除釜山守卫联队外的所有驻半岛倭军,全部驻扎在元山,加上仙波部一万五千人,编成一个师团。
2月19日,倭军不宣而战,仙波旅团下辖的一个联队突然袭击新上的俄军,俄军猝不及防下,被打得大败,死伤一千余人,近两千人做了俘虏,倭军通过此战缴获了近四千支步枪、各式火炮三十门,以及大量的弹药、物资,还有一百多匹战马。
这个开门红极大鼓舞了倭军,消息传回本土,先前被蒙在鼓里的黑田内阁也默认了这一事实,就像当初大岛义昌在平壤击败叶志超一样,打胜了,什么都好说。
为了弥补兵员的不足,倭军在半岛招募仆从军。
半岛的经济比清廷治下更不堪,食不果腹者比比皆是,又多受俄军袭扰,而倭军初至新上,还没来得及祸害地方。
两相比较下,新上一带的半岛百姓对这支同肤色的军队稍加信任一些,继而在食物与银元的吸引下,不少人应征入伍,成为仆从军。
但这一加入,就等于上了贼船,有饭吃、有钱拿是不假,但他们完全被充作了炮灰,每逢打仗都被驱赶在最前面,死伤了一茬又一茬,但凡后退者,都被倭军毫不留情地枪杀这些对倭军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倭军则屡屡趁着仆从军正面吸引火力,迂回至两侧突破,连克咸兴、洪原、北青,康特拉琴科少将率不足两千残兵退至端川,急向第二支队司令斯特塞尔少将求援。
斯特塞尔认为倭军不足为虑,仅派了一千人增援,结果倭军整个师团连同仆从军共两万余人从三面围攻端川,康特拉琴科兵力不足,只好弃城突围,结果中了倭军的围三缺一之计,康特拉琴科率不足百人逃脱,其余都做了俘虏。
消息传至沙俄境内,沙皇尼古拉二世勃然变色,在他的印象中,何时将倭军放在眼中?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东方军队击败了。
打几十万救国军打不赢,还可以说劳师袭远的缘故,可连同等数量、同是客军的的倭军也打不过,这就说不过去了。
在沙皇的坚持下,沙俄从远东集结了三万兵力,由西伯利亚第一军司令库罗帕特金率领,经由波西耶特湾,从陆路进入半岛北部,与斯特塞尔、康特拉琴科汇合。
倭军得悉后,又从国内派来一个旅团,由大庭二郎少将率领,从元山登陆,与松永正敏师团汇合一处,三个旅团加在一起超过了25000人,再加上近万仆从军,总数也超过了三万,与俄军兵力相当。
双方各自休整半月后,于3月下旬在虚川与东岩之间的北大川进行了一场会战,双方各投入两万多人,结果倭军以伤亡三千人的代价击败了同等数量的俄军,近四千俄军战死,五千人被俘虚川、东岩、金策、吉州也落入倭军手中。
库罗帕特金不甘失败,集结剩余两万七千人兵力复夺吉州。
驻守吉州的倭军正是新赶到的大庭二郎旅团,凭不足一万的兵力死死守住了城池,俄军猛攻多次,都因伤亡过大而功亏一篑。
就在城中弹药即将耗尽时,大庭二郎组织敢死队发动夜袭,其余兵力趁乱杀出,俄军不明虚实下发生溃败,损失近五千兵力
倭军缴获部分武器弹药后退回城中坚守不出,俄军回过神后继续围攻,但只是重复之前的过程
双方僵持之际,仙波二郎率一个旅团赶到,从外围发动攻击,与大庭二郎里应外合下一举击溃了俄军,解了吉州之围。
等松永正敏与冈市之助赶到后,倭军从吉州分路出击,连夺明川、三浦里、胜岩,将俄军挡在了清津以北。
到这时,倭军也到了强弩之末,俄军则因为连续的失利,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双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停火。
自始至终,半岛王室对此保持中立,恰如原历史上的清廷一般。交战期间,半岛数万百姓被卷入其中,要么被征为仆从军,要么为双方打探消息,死于非命不知其数,近十座城池在炮火中沦为废墟,幸免于难者纷纷逃入白头山脉、咸镜山脉,还有几千人穿过茫茫大山,来到与辽东接壤的平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