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宫可是乏的很,你们都退下吧。”纳兰氏理了理鬓边。
阿琯这才唤着淳淳和碧秀将秦淮扶出凤盈殿,她也迈着步子紧跟上。
秦淮眼里早便是含了泪,一出了凤盈殿,腿软着倒了下去。
“阿琯……阿琯你信我,那真的不是我做的。”秦淮的声音有些哑,那模样还带些乞求的意味。
“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秦姐姐,你快先些起来,我今夜去找皇上,皇上一定会查明白的。”阿琯劝慰着,又想扶起她。
“阿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才刚入宫不久,为何要如此费劲心思来除掉我?”秦淮眸子里尽是不解。
“秦姐姐…那人的心早便是黑的了,你更要处处小心。”阿琯口中不道明,心中却清楚的很,纳兰氏哪里是不满秦淮,分明是不满她,和她腹中的皇嗣,她能得着慕予的偏袒。而秦淮长着一张与她那样相似的脸,纳兰氏不得不防,最好的便是在秦淮尚且还未站稳脚跟之时,将她除之而后快。
“我……我事到如今……也只还担心着,家父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秦淮哽咽道。
“不会的…皇上不会令你平白受了这罪的。”阿琯也只能好生安抚着秦淮的心绪。
“阿琯,姐姐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姐姐。”秦淮伏在地上,扯住阿琯的衣袖。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姐姐你快些起来。”阿琯看着秦淮的模样,着实心疼。
好容易才将秦淮扶回了岚玉居,阿琯面色凝重,纳兰氏果真是狠厉,这么着急着就把算盘打到秦淮头上了。
她回身往毓秀堂去,她四顾里,倒是真真切切的心茫然,阿琯不知她该如何面对慕予,毕竟那日,确是他拂袖离去。
精神恍惚地坐在院儿里,阿琯折枝搁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最后只得扔到地上,为了秦淮,她也算是能豁出去了。
就这一次,阿琯暗暗道,攥紧了拳:“淳淳,过来帮我梳妆。”
淳淳应声而来:“贵人怎么想着打扮了?”
“素点儿,我要去见皇上。”提及慕予,阿琯眸子里的光便黯了许多。
“见皇上不该打扮的好看些吗?贵人是糊涂了?”淳淳打趣道。
女为悦己者容,而慕予不是,她自然懒得下功夫去费那些心思了:“我怀有身孕,脂粉不能抹得太多。”
“好好好,都听贵人您的。”淳淳应着,把阿琯摁在镜台前:“贵人啊,您这两天可都瘦了,人看着也不比从前精神了。”
“这两日,累了些。”阿琯随口应付着。
“也是。”淳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淳淳搁下篦子:“贵人,梳好啦。”
阿琯答应了两声,谴开淳淳,独自一人往长生殿的方向去,门外守着的侍卫见着是阿琯,也忙着通报,慕予笔一顿,好一会儿才道:“让她进来。”
长生殿内暖烟缭绕,阿琯缓步走近:“嫔妾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