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sn每次都冷着脸解释,顾行行,行行重行行的行行。顾城每次都似乎看不见、听不到,依旧我行我素。
到了二月十七,藤正集团的审计结果出来了存在重大问题。前任燕庭莫被从家中带走调查。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回来时女儿燕堇堇已经四天了,妻子章致静已经埋完了。
燕家人告诉他是难产,但是他分明看见了抽屉里的死亡报告上写着,割腕,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不死不休,这也算是另一种圆满了,燕庭莫想。
他从北城最高的摩天大楼跳落,燕家人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堆模糊的血肉了。
警察在他的家里长到了一张遗书,不死不休、至死不休。
苏杨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那一定是执念,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庭莫,停么?他似乎终其一生都没有搞明白,很多事需要及时收停。燕家人要把他和致静合葬,苏杨没有同意,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致静的倔强,她大概是真的恨死他了。
五月末,梧桐花落了。顾二公子走了,他带着燕堇堇,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燕雪亭想过要查一下,但是被苏杨制止了。
这场受伤最深的就是顾二,他需要时间来舔舐伤口,要多久,只能看时间的魔力。
时间一天天过去,苏杨越发的明白了陈封怀那天的话,只要有所行动就一定会有所伤害,不管是刀口像谁,执刀的人一定不会侥幸避免。
她终究还是接手了乐物,律政界的扎手玫瑰,也只有在和韩旸开玩笑的时候会提起。
一场内斗下来,藤正损兵折将元气大损,不过另一些投资人的撤出,使公司资本结构更加的优化,管理层的话语权提高。
燕雪亭为保住现在的藤正集团削减了大量业务,从多个领域退出来将主攻对象放在智能家电和房地产上,既避开乐物的锋芒,又能够集中拓展新市场。
旧仇已报新仇又起,京茽芷被执行死刑的那天,苏杨收到了恐吓信,署名不清,但他们猜的出是谁。京茽芷的太太带着女儿去了西藏教书,她说要弥补丈夫生前的罪行,京闻去送她,她拉着京闻的手聊了半天。临走时京梨照说,“姑姑,京蘅害死了我奶奶,爸爸要报仇。爸爸害死了京蘅,章致静和你女儿要报仇。现在我爸爸也死了,你说我要不要报仇。”
京闻张口结舌,京茽芷的太太拉着京梨照让她道歉,京梨照倔强的昂着头,“欠我的,都得还。”
京闻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待到半夜,她想起京梨照阴恻恻的目光就头皮发麻。连着做了几天噩梦,身体也出了毛病,苏杨和燕雪亭瞧出不对劲,带着她去医院瞧,医生说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