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给自己找乐子,就是来问我对你手下侍女的看法?”裴安问道。
“愿闻其详。”景流风搁下了笔,捧起茶杯,做好了听裴安发表看法的准备,“反正她不是我的人。”
裴安一听,心下一惊,问道:“那……难道她是封朗派来的人?”
景流风拊掌笑道:“你难得这么聪明。好了,快跟我说说话解解闷。”
知道刚刚那侍女其实是个细作,裴安就越发不用担心说到一半会惹景流风不高兴了,毕竟景流风还是会比较护着手下的人:“刚刚那个侍女呢,长得最好的是脸型,下巴不圆不尖,腮帮子小小的,整个脸型看起来就很流畅很舒服。然后呢,她不仅脸型好,头型也生得好。老人家不是常说,颅顶高的人聪明嘛。她颅顶就生得高,看起来就长了一副聪明面孔。然后这些都是她生得最好的地方,剩下的地方她生得都不坏,自然就长得很可爱啦!可惜这么可爱的女孩不是你的手下,不能撩拨也能多看看啊。”
听完了裴安的长篇大论,景流风上下打量了一会裴安,道:“你武功不高,品评起美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这下到裴安用诧异的目光看景流风了:“你这个模样……我不信你没有逛过青楼。你和叫那些姐姐们来房间的时候,都不会像我刚刚那样夸她们的吗!”
景流风轻笑一声,道:“用不着。能伺候到我这样的俊俏温柔多金的客人,哪里还有我夸她们的理?”
裴安目瞪口呆:“哇……你这个……”裴安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稍微不那么伤人的词句来形容景流风的所作所为:“你这个死纨绔!活该娶不到好看的姐姐!”
景流风对此不为所动,反而嗤笑道:“我娶亲做什么?”
裴安见此,也只能无奈地道:“随你。你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
与裴安聊了一会的景流风面上已经不见疲态,此时便直截了当地道:“说说你和封智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景流风一直安静地听着,一直听到裴安说她发现了封智的真身时才忍不住插嘴:“所以……你之前是真不知道?”
裴安闻言瞪着景流风:“感情景叔你知道?”
景流风眼带笑意看着裴安,道:“感情你也只是嘴上一套一套说得利索,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难怪被封智那小子给骗了。”
景流风说裴安脑子不好,武功不行,裴安都可以不生气。但是景流风竟然说她在女人这方面不行,裴安可就忍不了了。裴安连脑子都不过一下便马上道:“放屁!我实践经验可多了,被封智骗了只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罢了!”
“哦?”景流风挑着眉,显然是不相信裴安的话,“你怎么可能有实践经验?”
这时候裴安虽然已经回味过来,景流风所说的实践经验到底是指的什么。但是,输人不输阵,这时候再改口也来不及了,裴安只能硬撑着道:“你莫要小看人!我怎么就不能有实践经验了?”
“那你说说看,你的实践经验都打哪来的?”景流风摆明了不相信裴安的鬼话,咄咄逼人地追问。
“哼!”根本没影的事,裴安怎么说?景流风这么精明,肯定会识破裴安的谎言,裴安只得这样说:“这……女孩子家的私房事情,怎么能你让我说就说呢!”
景流风闻言,打了个哈欠,懒懒道:“算啦,我们就不要为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掰扯不清了。你继续说。”
当裴安说到她在楚庭的船上发现了《玄月毒经》的时候,景流风才再次打断了她:“你把书带下来了?”
裴安答道:“我也不知道楚庭给不给我带出来,所以我把那本秘籍给背了下来……”说着,裴安一拍脑袋,急切地道,“快把纸笔给我,我再不写下来怕是要忘啦!”
景流风把纸笔递过去之后,裴安马上笔走龙蛇开始默写。但是她此时默写,又与之前她背诵的时候不同。她之前背诵,只是求快,只是不求甚解地把秘籍的内容强记下来。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会,她强记下来的内容已经有一些模糊了,所以她此时默写,必须要联系起秘籍本义,才能保证自己不写错。
但是这一联系,裴安便觉不妙:她体内的内力,已经不再按原来的轨迹游走,而是循着《玄月毒经》所描绘的经脉路线运动。之前裴安还没有感觉,现在才发现玄月毒经所描绘的运功路线非常诡异,与常规路线完全迥异。
景流风马上注意到裴安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