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问：“换了谁？关宁军呢？”

多尔衮仔细看着急报，说：“换了张方先！关宁军被分拆，主力调到云南去了！”

多铎用力回想了一下，说：“朱慈烺东宫人马有几个姓张的大将，甚难分别。”

多尔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一共三个。这是你应该清楚记住的！”然后随手从桌上匣子里抽出一张档案，一边递给多铎看，一边说：

“第一个姓张的，是朱慈烺东宫师下属第一旅旅长张远志，身材极高，被高杰称为巨人第二个姓张的，是第二旅第一团团长张方先，曾经传旨山东，斩杀山东总兵刘泽清，控制了山东勤王军入关之战中，他与独立团团长卜秀刚控制北路十三万步兵，对我实施夹击还有一个叫张春，绰号闸蟹张春，身高仅次于张远志，但他一直仅在卜秀刚手下而已。”

多铎仔细看了这份明国东宫师隶属谱系图，发现上面有东宫人马的编制体系，还有大部分各级长官的姓名，思考片刻说：“按照此前的扩张速度，这个东宫师人数应该翻倍了。”

多尔衮点点头：“正是如此。这个张方先，现在被任命为辽东总兵，所率人马原为东宫师第二旅的第一团。传旨山东、斩杀刘泽清以后，以山东总兵的身份掌管山东勤王军三万精锐，赴京勤王，参加了入关之战！”

多铎揣摩了一下，发现东宫师有两个团长脱离体系，控制大批非东宫的人马，独掌一方：

一个是独立团的卜秀刚，现在控制近十万晋军，镇守陕西、甘肃、宁夏，属下的独立团可能应该扩充为旅了。

另一个就是急报上的张方先，现在他属下的第二旅第一团被扩充为一个旅，他所控制的山东勤王军加上关宁军的两万精锐，近六万人，组成“辽军”，负责辽镇的守卫，现在已经进驻宁远，正在修葺城防！

多尔衮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地图，阴沉地看着宁远与锦州一线，计算着当地的形势。

多铎也来看地图，心想：“据高杰的供述，东宫师一个旅是三千多人，他们实施三段击，数息之间，就能打出一万多发铅弹，锦州、大凌河的守军，能够挡住吗？”

“立即召集将领谋臣，商议前方急报！”多尔衮发生一声果断的命令。

外面立即有侍卫奔走传报。最先抵达的，是范文程。他看了急报，面沉如水。多铎乜斜他一眼，问道：

“范学士，你的细作，有没有消息？”

范文程躬身道：“奴才惭愧，关内消息已断，再三联络，暂时无隙可钻。”

“哼！”多铎从他手里夺回急报，说：“这是前方摆牙喇斥候侦骑，冒死潜伏捕俘，得来的消息，你也好意思看！”

范文程的身体弓得像老干虾，连声说：“奴才无能！奴才无能！”

多尔衮瞪了多铎一眼，轻叱道：“放肆！”然后温声对范文程说：“范先生不必自责，不是范先生无能，是朱慈烺太狡猾。现在朱慈烺手握重兵，兵精粮足，边关哪里还有缝隙可钻？派人手过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如今朝廷的礼制文牍，还需要范先生主持就是军务，也还需要范先生参谋！”

范文程顿时湿了眼眶，连连作揖说：“多谢王爷！”

“当然，范先生也不要对豫亲王心存芥蒂。豫亲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现在我大清对关内形势，难以知晓一点消息，还是勇士们冒死打探来的，我们都急啊！”多尔衮微笑着说。

“不敢！不敢！对奴才来说，主子的雷霆雨露，都是恩情，岂敢介怀？奴才最近正在苦思派遣间谍，打进明国，好容易才有一点眉目，尚未来得及实施，尚待主子决断。”范文程一边打躬作揖，一边咬牙献宝。

“哦？”多尔衮眉毛一扬：“有眉目了？说来听听，什么个办法！”

“微臣再三考虑，现在不管派什么人过去，都会被怀疑捉拿，唯有一类人过去，或许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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