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几人一起在大厅吃早餐,风萧萧忍不住,向姜无双道:“无双,那边的事情还是没有回音吗?”
“没有,哎!”姜无双叹了一口气。几天了,还没有消息,她又不便于直接去找她。只能干等着。“炼丹师炼丹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所以我们只能等着。”
“可惜,药石之道,我是没有接触过。”风萧萧也是十分惋惜,自己要是化学好一点的话也不至于如此了,“不过我那日在那丹药房中听闻很多丹师以朱砂硫磺之类的入药,我还是有点怀疑,这些东西毒性太强了么。”
“哼!小娃娃懂什么?”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两人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白衣飘飘,须发银白的老人正在不满的盯着风萧萧。
“不好意思啊老人家。”风萧萧朝老人拱拱手,“只是一时疑惑罢了。对于药石之道,风某确实一窍不通。得罪之处,见谅!”
“也罢!”老人见风萧萧如此,不满之色消失大半,“朱砂硫磺之类确实有毒,而且不止朱砂硫磺,凡药石之类,本身都有毒,但何以能救人性命?”
“老人家的意思是说,经过炼丹过程中的中和,或者是分解,将原本有毒的药石里面的成分重新打散组合,形成一些能治病的新成分?”风萧萧问道。
“咦?”老者站起身来,走到风萧萧桌前,上下看了看,道,“你说对药石一窍不通?不对啊,你这一番话,就说到炼丹的本质了啊。很多人炼丹一辈子,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能说出这番话的,都是有所成的炼丹师了。”
陈羽和几个警卫军士有些警惕。风萧萧给他们递了个颜色,让他们稍安勿躁。
“呃……小子胡言乱语,老人家何出此言?”风萧萧尴尬不已。
“不!你说的就是炼丹的本质。你刚才说你姓风?”
“小子确实姓风。年纪尚小,得罪之处,尚祈见谅。”风萧萧站起身拱手道。
“风啊!多年没有听说这个姓了啊。你是何方人氏?”老人话风陡转。
“不瞒老人家,小子来自西凤帝国。”
“哦?西凤?”四下看了一下,向风萧萧道,“如无事,随我走一趟如何?”
“这……好吧!”风萧萧和姜无双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站起身,让陈羽将自己与老者的账一并结了,跟随老者一道出了店门。陈羽几人吊在身后不远处。
“你二人不必惊讶。我也算是个炼丹师。只是有些事情问询于你。”出来不久,老者对风萧萧道。
“哦哦,小子有幸得见上师!”风萧萧和姜无双本有猜测,只是这时听到老人之言,更是大喜。
“上师个屁!”老者出口粗鄙,姜无双脸色微红。
“呃……老人家何出此言?”风萧萧不禁问道。
“世上所谓上师者,大多为狗屁不通之徒。动不动便是需要珍贵之药,或者滥用虎狼之药,欺骗世人。”老人很是愤然。
“这种事,哪个行业都有吧。只是,丹师也好,医者也好,确实应该谨慎从事,毕竟面对的是人命。稍有不慎,则……”风萧萧也是点头道。
“看不出你倒有如此见解。”老者满意的说。
三人边走边聊,往城西慢慢走去。见往这个方向,风萧萧上前一步对老人道:“老人家,这……西城我得罪了一个叫西门晋的,这边恐是不便。”
老人转过来,再次打量风萧萧:“你怕他们?”
“非也,只是随老人家一道,恐给老人家带来麻烦。”
“哦!”老人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便从小巷过去吧。我也难得搭理那些混账东西。”
风萧萧想不到的是,他们前脚刚走不久,嬴槐就到了他所暂住的客栈,一打听,说人方才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顿时后悔不迭。
晚上再来吧。嬴槐心道,还是去找韩楚荆几人聊聊吧。
跟着老者,风萧萧姜无双二人也不好多话,直有半个时辰才在一所不大不小的院落前在停下来。
老者推开大门,对二人说,进去说吧。
风萧萧让陈羽他们隐蔽的守在门外。自己和无双进了小院。两人各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老人看着二人:“这位小姑娘是?”
姜无双站起来,到了一个万福:“这位前辈,小女子姓姜。”
“姜家的?京城姜家?”姜无双点头。老人惊讶道,“姜子丰是你什么人?”
“回前辈,他是我爷爷。”
“哦,如此,你也叫我爷爷吧。他与我乃多年好友。”然后转向风萧萧,“你风家在西凤多久了?”
风萧萧站起来,拱手一礼道:“回前辈,自西凤立国,我风家便在西凤了。”
“哦,你坐下吧。你二人都不要客气。你父亲祖父名号你可清楚?”
“我祖父讳正瀚,父亲讳月玄。”风萧萧仍恭恭敬敬的答道。
“果然如此!你也该唤我爷爷。我亦姓风,名正清。与你爷爷一辈。你爷爷现在如何?”
风萧萧忙下跪行礼。道:“爷爷在上,受孙儿一拜!”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我爷爷二十多年前便战死沙场。父亲也于前年阵亡。”
“风家……哎!总算还有后人哪!”老者长叹一声,托起风萧萧,道,“你不用多礼。我不是迂腐之人,随便一点,坐下吧,给我说说你们风家情况如何了?”
风萧萧把祖父父亲等事情都给风正清介绍了一遍。
风正清听罢,失望道:“也就是说,西凤风家仅有你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