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也不勉强,点点头带着丁睿飘然而去。
耶律可见两人走远,便一个人在小花园闲逛起来,大宋的园林自然远胜契丹风景,尽管是白雪皑皑,水瘦山寒间却也别有一番情趣,耶律可的小心思活泛起来,不由仔细打量园林的布局,寻思回到析津府后仿照大宋园林将自己家中的后院布置起来。
观赏良久后,耶律可也走累了,小姑娘蹲下身来抓起地的积雪堆了两个一男一女两个小雪人,她淘气的在男雪人脸插了一个大大的木头鼻子,嘴里念叨道:“三郎哥哥,你要是敢忘记我,老天就罚你长个长长的鼻子......”
她一个人正在自娱自乐,从林间小径传来说话声,耶律可以为是丁睿回来了,转过头惊喜的叫道:“三郎哥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小径处转出的却是两个身着丝绵长袍、足踏台湾产鹿皮靴的年轻衙内,两人喝得醉醺醺的,走路已是不大文档。
当前一人嘴眼轻佻,一双桃花眼,稍稍靠后的年纪稍长,虽外表稍显文雅,望着耶律可的眼神却是有些色眼眯眯。
耶律可见这两人不似善类,情知失言,便低下头转身便欲离去,谁知那桃花眼衙内疾步走来,张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满嘴喷着酒气问道:“小娘子,在下这厢有礼了,外面天寒地冻,小娘子玩雪赏梅,仿若人间仙子,不知是哪位官人府的千金。”
耶律可一见这二人便心中不喜,不由斥道:“我是哪家府不管你事,快快让出道来,我要回殿内去。”
桃花眼衙内不怒反喜,向旁边的衙内笑道:“呦呵,看着文文秀秀,想不到是小辣椒一个,有趣有趣,小爷我喜欢。”
年长些的衙内在京师厮混良久,对朝廷重臣府的家眷熟悉之极,见耶律可眼生,以为是她是新晋升赴京师任职之官人亲眷,便附和道:“小娘子,从德贤弟乃是当朝国舅之子,当今圣之表兄,小娘子入得了从德贤弟之法眼,只须他在太后与圣面前美言几句,贵府尊长定然获益良多。”
耶律可心中恼怒,但想想自己父亲是契丹常驻南朝使节,这人又是南朝的皇亲国戚,她不想给自己父亲惹麻烦,忍着怒气福了一福道:“二位衙内,小女子有礼了,小女子家中并非达官贵人,亦无须小国舅提携,还请二位让开,小女子得回天安殿去了,免得家人挂怀。”
刘从德酒意冲,一时之间色胆包天,前拉扯着耶律可的衣袖道:“小娘子,你家人本衙内遣下人去通知,天安殿气闷得紧,小娘子不妨与在下出宫去耍耍子?”
耶律可见刘从德动手动脚,小姑娘一气之下也顾不得会不会给自己父亲惹麻烦,一挥手甩脱刘从德的纠缠,大踏步就欲从二人中间穿过。
刘从德大喊道:“钱景纾,速速给某家拦下小娘子。”
钱景纾做刘从德的跟班日久,自然是言听计从,纵步前便拦住了耶律可,契丹女子大部分均能骑马射箭,颇有几分武艺,岂是钱景纾能轻易拦住,只见耶律可单手格开钱景纾的胳膊,脚下略略一钩,喝得六七分醉的钱景纾便摔了个狗吃屎。
耶律可跨过钱景纾,小跑着向园子外奔去,刘从德却在后面大呼小叫道:“来人了,有人在宫里行凶,居然敢殴打钱相的孙子......”
听到园子里的呼喊声,从园门外跑进一队皇城司宿宫禁卫,见小国舅刘从德指着耶律可大喊,当即抽出兵刃拦住了耶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