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睿不解,摇头说道:“长公主,小子自小有父母疼爱,长大后有师父教导,虽是学业繁多,小子并不以为苦。”
长公主苦笑一声,心道民间再如何疼爱,怎比得皇家的锦衣玉食,她说道:“孩子,坐老身一旁,讲讲你这十几年的经历给老身听听。”
丁睿依言往长公主身边一坐,往日与真宗赵恒谈笑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心头,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这十几年的成长历程一一讲述给长公主听。
长公主边听边频频点头,听完丁睿的讲述,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心道真是天佑我大宋,有如此少年天才的辅佐,赵宋定然能千秋万载传承下去。
长公主摸索着端起案几的茶水递给丁睿,丁睿连连致谢,长公主慈祥的笑道:“孩子,数年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你一件至关重要之事,事关大宋天下安危,万分重要,但今日你我相见之事连你师父也勿告知。。”
丁睿如坠云雾之中,长公主又道:“孩子,你记住,在未科举之前,万万不可娶亲,也不可定亲,即便定亲只怕到时亦做不得数,切记切记。”
丁睿被长公主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长公主似是知道他的心思,解释道:“睿儿,这世有些事不可不说,亦不可早说,相信老身,老身绝不会害你。你在京师若是有何解决不了之事,尽管来找老身,老身说句话还是管用的。”
长公主话一说完,丁睿抱拳行礼谢过,依然是一头雾水,他其实早就隐隐觉得不对,不管是台湾厢军还是皇城司诸人,对自己那是分外恭敬客气,似乎并非是看在师父和舅舅的面子,如今长公主又如此亲切对待自己,这其中必有蹊跷。
一盏茶后,长公主带着丁睿步出暖阁,吩咐回天安殿。元儿公主招了招手,笑嘻嘻的令一名小内侍领着丁睿去小花园,将耶律可小姑娘带回天安殿。
长公主听到元儿公主取笑丁睿与耶律可的话语,不由微微皱眉,随即将丁睿招来,低声说道:“睿哥儿,万万记住老身方才说过的话。”
丁睿天赋奇高,自然知晓这是提醒自己不可与耶律可有什么瓜葛,他其实对男女之事并不甚了解,便点点头表示遵从。
元儿公主和李瑞琳一左一右扶着长公主往天安殿走去,蓝继宗带着禁卫随后而行。丁睿却是满肚子的疑问目送长公主一行走远,担心耶律可等得不耐烦,便随着小内侍扭头走向小花园。
两人刚走近园子大门,就听到里面有打斗声和耶律可尖利的呵斥声,丁睿大急,一把推开前方的小内侍,大踏步跨入园门。
花园里靠近园门处一片狼藉,积雪被踩的泥水飞溅,树枝的积雪飘落大半,耶律可手持一根光秃秃的树枝与三个宿宫禁卫对峙,其余的禁卫将她团团围住。
领头的禁卫十将手持腰刀对着耶律可喝道:“小娘子,此处乃是大宋皇宫,肆意行凶视同造反,且连累父老家小,还不速速将树枝放下,随本将回皇城司受审。”
“呸”的一声,耶律可狠狠的往地下吐了口唾沫,斥道:“明明是那两个登徒子意图非礼,你这军士问也不问,便拔刀相向,助纣为孽,小女子怎能相信于你。”
“呦呵,小娘子大言不惭,我二人对你礼遇有加,原本想与你诗词唱和,谁知你竟恶语相向,居然敢在皇宫里殴打钱相孙子,该当何罪。”刘从德站在外圈趾高气扬,跳着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