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第一次来鄙茶楼吧,快请快请,只要东京城里有的,鄙茶楼应有尽有”
随着啬招呼,两名身着棉袍,头戴棉帽的两名商贾打扮人士进了后院尽头一处阁子,一名厮端着茶水点心入内,片刻后出门关上房门,也不离去,站在连廊处警惕的打量四周。
阁子里两人摘下棉帽,坐于主位之人满脸胡须,头顶髡发,却是契丹人士,他端起茶碗笑道:“中原茶碗忒,喝着不甚过瘾。”
相陪之人却是中原装束,颌下三缕长须,眉眼间精明之极,双手抱拳道:“冯太保,寒冬腊月来到南朝,想必定有要事,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冯太保喝了一口茶水,哈出一口茶香,道:“秦主事,如今南朝的兵刃越发犀利,我方密探想尽法子亦无法潜入台湾岛,去岁台湾岛对我朝密谍动向似有所察,已停止海上互榷,东京密谍司可有收获?”
秦主事拱手答道:“启禀太保,去岁我司细作在南朝火药作坊探得部分火药制作之法,可潜入其中的探子亦被皇城司捕获,幸亏属下当机立断令接头密谍远逃西北,才保全东京密谍司,如今看来,短时内怕是无法再度潜入。”
冯太保眼睛一亮,问道:“火药之法已然获得,那可是大大的好事,可曾带回我朝?”
秦主事摇了摇头,回道:“未曾,属下已将制法雕刻于一座雕像之内,待此次我朝元日贺使回程时再带回,太保,此次盗出的只是火药配比,却没有提纯之法,听闻火药原料如是不提纯,威力过。”
冯太保遗憾的叹了口气,如今对契丹威胁最大的便是火药,若是南朝没有火药,契钢丹的骑兵完全可以长驱直入,抢劫富庶的南朝,而不必像现在这般畏首畏尾,只敢防守不敢进攻。
秦主事又道:“太保,南朝有些私营作坊亦在摸索冶铁之法,可无论如何冶炼,也无法达到台湾钢材那般质地。我司探得消息,城外的兵器作坊中有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一旦宋军装备,攻陷南京城轻而易举。”
冯太保一声长叹道:“那台湾府的吴梦真乃我契丹大敌,种种机巧之术极为高明,令人防不胜防,此次无论如何均要潜入南朝台湾府。”
秦主事精神一振,问道:“不知太保有何妙计,需要属下如何配合?”
冯太保低声道:“秦主事,你可知晓摩尼教?”
秦主事点点头示意知晓。
冯太保继续道:“那摩尼教总坛主李成骥与赵宋皇帝乃是世仇,六七年前,李成骥的浑家被南朝皇城司抓获,如今被关押在台湾府,李成骥誓要救出浑家,却苦于无法潜入台湾岛,如今与朝廷合作,他救浑家,我方盗取秘技。”
罢附在秦主事耳边,如此如此了一通,秦主事边听边频频点头,脸上冒出喜色
这冯太保全名叫做冯家奴,本是契丹国元妃萧褥斤贴身护卫,元妃萧褥斤为加强自己的势力,枕边风一吹,冯家奴升迁为新成立的谍卫司太保,执掌谍卫司南朝细作房,甫一上任,为向主子表忠心,便匆匆来到东京城,意图打开前往台湾府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