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爵道:“第八部龙下面的鬼兵,计有六十四人这六十四名鬼兵,在江湖上,无异那位双戟王的六十四根触须。平常时候,这批人来下各处,拿钱吃饭,什么事也不管他们惟一的任务,是把各地的风吹草动,尤其是跟他们头儿有关的,随时报知王府。所以,在武林中,那位凶将虽非两榜中顶尖人物,但消息之灵通,则连公侯亦难望项背!”
孟欢欢道:“这个剑阵是我们老一辈摆出来的,因为华山的攻招最猛,所以叫世兄守元不动,等对方接近他的剑招范围内,才发出最具威力的一招力劈泰岳,这一招除非是功力悬珠,一般的反应都是宁避而不轲,等到对方退后避招时,其他三面的攻招也同时而至,就是易欢欢自己无法躲过,然而照情形看来,我们的心血是白费了。”
在场迄今不敢贸然插咀的慕容环,此时见自己的三师弟对孟欢欢的内疚若此,也不由插咀道:“师弟,师兄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但……少林是已响誉武林数百年的佛门大派,近数十年更闭关自守,与江湖人断绝来往,它的实力一直成疑,故师父一直皆未有向少林用兵,也没此需要向一个已不涉江湖的佛门用兵,只是……”
夏侯文爵看到她那种儿女的神态,心里明白这个孟欢欢显然看上了司南誉,虽然觉得好笑,可是却又觉得不妥,忖道:“这个丫头好端赌一个郡王不做,竟然装扮成一个潇洒的公子爷,并且还出言撩拨两位姑娘,这下可好了,孟姑娘可动了心,如果继续下去,将会有什么后果,就难以预料了,看来我好像应该提醒她,以免她越陷越深,到时候无法收拾。”
想到这里,司南誉精神百倍,即刻沿湖向西北奔去。当晚上,即到了宜兴。可怜他身上鞭伤虽经孟欢欢替他敷药治疗,又兼他是个练武的身子,是以这两日已大好了。但昨夜在日山中,他身上却又被树枝刺破了好些处,尤其腿伤更重,他这一日夜奔了数百里,又无药敷治,到了宜兴,早是两腿再也拖不动了,还幸他自服了高莹给他的雪莲之实后,腹中不饿。
司南誉未待慕容观一完,立即插言:“慕容老前辈过奖了,晚辈与妹承蒙两位老前辈,关怀爱护,冒雨赶至岗山告警,席间又讲述江南习俗,武林奇事,令晚辈胜走万里路,隆情厚意,晚辈和妹永铭五内,如两位老前辈确有要事待办,晚辈等决不敢请留误事,如事不过急,就请两位老前辈同行一程。”
夏侯文爵应声答道:“不错,不过除了那把刀,今晚斗牛岗崆峒、华山两派约斗之事还有借重楚大侠之处……”接着又阴阴的笑了一声,道:“今晚斗牛岗之事,虽然是崆峒、华山二振之争,实际上下高手云集要等这武林中最强的两派见出胜负之后,再谋取武林盟主的大位。届时希望大侠除了不要过问之外,也许还要请你帮点忙。只要楚大侠不使在下过分为难,明晨卯时之前,保证尊夫人安然归来!”
孟欢欢有了这六个人相随,一路上不愁孤单寂寞了,也不用处处防人来暗算,也不再为吃住担忧,一切生活上的事,全由六人打理。她也不用再为镖局担心了,因为清除了旱雷这几伙马贼之后,几乎没人再敢向镖局下手。何况自己这一支马队走在他们前面,无形中已为商队开路,扫除障碍。
枯瘦老人继续道:“此番乃我顺血手门,与夏侯文爵清结血债,非他死,即我亡,良机不再,实毋须讲究江湖节,只问如何才能达到目的,所以,依老朽之意,堂主仍可带人前去,不过,作用将不在拿人,而是实行诱敌,设法先将那老贼引离岳阳地面,然后来个十面埋伏,一鼓擒下!”
慕容脸色一变,片刻才道:“凌夫人见微知渐,连我没有想到的地方都看出来了,我十分佩服,不过我还有一点表白,能得贤伉俪之助,我敢对下任何人挑战,自然不怕什么阴谋破坏中伤,可是我并没有得到二位,实在不愿意担上这个虚名,以招致那些无谓的猜忌,二位肯去解释明白,自然最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