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应该是神祇的少女说，蜘蛛认为自己和维克存在着某种亲切的联系。

在维克自知不是隐藏身份的超级英雄蜘蛛侠的情况下，那他和蜘蛛可能具备的联系就少了很多选择，其中，血缘关系应该是可能性最大，而且证据最充足的一种假设。

蜘蛛和七十年前失踪的罗菲?奥利安德存在某种密切的关系。

而维克则询问了一种，他认为可能性最大的假设。

“蜘蛛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罗菲?奥利安德？”

“不是。”

得到答案的维克呆滞了一瞬，随后开始沉思。

这个问题没有提好，浪费。

“告诉我，蜘蛛和罗菲?奥利安德有什么关系？”维克收起拇指，留下两根指头，刚刚的问题没有提好，所以他没有收回手指。

幸好，少女也并不介意维克的行为。

“呃……确实有一点关系，但是我应该怎么形容呢？”少女嘟着嘴，“就是，就是……啊，对了，就像是一个人和他变成的亡灵骷髅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罗菲的尸体变成了蜘蛛？”

“不是！不是罗菲的尸体，是罗菲?奥利安德的尸体！”少女大叫，“你一直是这么说的！”

有什么区别吗……维克对少女的行为感到无奈，就像是搞不懂耗子和老鼠其实是一种东西的小孩。

“那么，你所说的那个叫做梦境的，还有一个叫‘存在’？也是什么人的尸体变的吗？”

少女点点头。

维克继续问道：“那你呢？”

“我不是尸体变出来的，我是，我是……”少女停顿了好久，一脸茫然，“反正我不是尸体变出来的！”

“好，我知道了。”维克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更多要求了，但是看着自己还竖着的两根手指，觉得很亏，于是他说：“剩下的条件我暂时留着，等以后想到了再跟你说。”

少女果然没有异议，只是着急地问：

“现在，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吗？”

维克点点头，说：“不要给我的身体或者精神造成伤害，一点也不行。”

“好！”少女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维克又提了一个条件。

“该怎么做？”维克问。

少女指了指柜台处上挂着的几台电视，上面开始闪烁很多维克熟悉的画面。

金字塔，兔子，西装，锄头，《基督山伯爵》……

“你同意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看了。”少女高兴地晃着脑袋，“对了，你好像很害怕蜘蛛的样子，是不是？”

“我觉得没有人会不害怕那种样子，看了简直让人失去理智……”维克双手抱在胸前，想到蜘蛛的样子，心有余悸。

“那我给蜘蛛改一个造型。”

“什么样子的？”

少女指着一台电视，电视的画面静止了，上面是一个典型的岛国设计，上半身是完美的人类身体，只是眼睛是和蜘蛛一样，而且有八只，手臂也过分修长，下半身则是完全的蜘蛛身体……

“就是这种样子，怎么样？”

维克无语地看着，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很多名为宅的生物热爱着这种被称为魔物娘的存在，不过他们热爱的只是纸片人罢了，而这种现实的魔物娘……

恐怖，太恐怖了。

不过比起之前那种可能会引发临时疯狂的模样，却要好上不少……

“还……不错。”维克评价道：“比之前要好得多。”

“那就这样决定了！”少女挥了挥手，很高兴的样子。

然后手越挥越慢，越挥越慢，表情也呆滞了。

维克注意到了少女的变化。

“怎么了？”

“你的第一个条件我已经完不成了。”少女的声音平静，而冰冷。

维克眉头抽动，“为什么？”

“那两个牧师自己跑出来了。”

“这样啊，那只要把萨恩和克莱尔放出来，也算是完成了吧……”

“那我已经完成了，我们的交易暂时结束。”少女面若寒霜，“现在我得去算另一笔帐……”

“发生什么了？”维克本能地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少女没有作答，消失在了维克面前。

紧接着，咖啡厅在一瞬之间溶化，沉入黑暗中。

维克也漂浮在漆黑之中，不知所措。

……

“你在害怕吗？害怕什么？”格里戈问蜘蛛少女。

蜘蛛少女只是慢慢后退，支撑身体的蛛脚不断颤抖。

格里戈很快就想明白了，能够让造物害怕的，只有它的主人。

那个神祇出现了！

格里戈迅速转身，看向蜘蛛少女远离的方向，同时用树枝挡在自己身前。

他的身后除了帕里斯筑起的火焰墙，就只有那颗挂满蛛丝的枯树。

而这时，枯树发生了一点变化。

在火墙之中，枯树显得愈发干燥，直至黑色的树皮皲裂，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