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你问我们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和帮里有联系不成?若不是你执意要投降,我们又何苦落到这般田地。这一天天的光是干那些力气活不说,连顿好饭都没吃过。天天就给我们吃那些粗粮,连点油水都没有,这他娘是人过的日子吗?”
胡朗听着几个人抱怨,心里有些不痛快的说道。
“他娘的,你们这又怪上老子了。当初老子要是不带头投降,郑主事早就让他们砍了脑袋。郑主事待你们可不薄吧,你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不成?再说了就算我能狠下心看着郑主事去死,你们也不想想,郑主事一死,我们就算能活着回帮里。没了郑主事的照拂,我们在那些人面前还能有好日子过不成?”
“更何况那天的情形你们他娘的都是亲眼看到的,和他们打了半天,他们虽说没占到什么怕便宜,但是我们吃亏更大。真要拼下去你们能活几个?我看你们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把老子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其他几个头目被胡朗一说,顿时有些更加不悦起来,但是他们也知道胡朗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几人不愿在胡朗面前落了面子,所以便有些不耐烦的转移话题道。
“从那天被抓回来到现在,郑主事的影都没见到,现在他被关到了哪里,是死是活,我们都不清楚。你现在还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屁用?我们现在就是人家刀口下面的牲口,是死是活全靠那些人一句话的事。所以你也别废话了,赶紧走吧,要是把这些人惹急了,一刀砍了你,我们哥几个可是救不了。”
说完他们也不再理会胡朗,大步的随着被军士们驱赶的天道帮匪众,往营房外走去。
胡朗看着那几个人离开的背影,一脸铁青的骂道。
“一群什么东西,你们要有能耐那天怎么不和他们拼了,和老子发个屁牢骚?整的和老子害你们似得,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也不想想,没有老子你们现在还能喘气不?”
看着有些暴怒的胡朗,几个看似胡朗亲信的天道帮匪众,围到了胡朗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矮小汉子,对胡朗出声劝道。
“狼哥,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一群不懂事的玩意罢了。别管他们怎么狼心狗肺,至少兄弟们念狼哥的好。咱们在这里现在累是累点,但总好过没命不是。”
胡朗看了看其他几人,见他们此时一脸赞同附和着,他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对几人说道。
“嗯,说的不错。我们走吧,那几个东西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现在被人家圈在了这里,要怎么样人家说的算,别他那些人惹急了,不然真被砍了脑袋那就冤了。”
说完也带着这几人,跟在人群后面,往营房外慢慢的走了出去。
当胡朗几人跟着这些天道帮的匪众们身后,全都汇聚到野狼寨里的这片空地上时,发现今日果真有些不同寻常。那野狼寨的两三百号人,此时竟然也全部聚在了这里。
看着那背着刀刃的两三百号野狼寨的人,胡朗知道今日必然有大事要发生。不是有人来袭,那恐怕就是要对他们这些人下手了。
出于谨慎,胡朗将身边的几人,拽的更近一些,悄悄的对他们说道。
“今天我看事情不妙,通知我们的兄弟,全部给我放机灵点,若是有什么动静,都听我的号令行事。”
那几个围在胡朗身边的天道帮匪众闻言顿时心中一惊,他们转头向四周望了望,发现原本该训练,或者是放哨的野狼寨之人,此时全部背着刀整齐的站在一堆,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做一样。
于是几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所以他们不敢怠慢,急忙的钻到人群中,与他们信得过的其他天道帮匪众进行联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