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原则啊...”

“原则？我不想听这么多，就问你一个事...”

乞丐真诚的点点头。

“你觉得活着的意义...”

乞丐想都没想立即回复我。

“没有意义，但是...”

“怎么？”

“对我没意义，对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一样啊！”

我看着他满是黑色污垢的脸。

“你多大？”

“五十好几了！”

“结过婚吗？”

乞丐点点头。

“能说说？”

“可以。”

老乞丐很爽快，我又递了一支烟给他。

他结果香烟，藏在自己的鞋底，我难以想象他再次吸烟的模样，香烟的味道加上一些难以忍受的...

“你给我说说你结婚的事吧。”

我的口气缓和了许多，他双眼望天的想了想。

“也没有什么事好说的，我之前的妻子是家里人给介绍的那种。”

“所以？”

“对，我并不爱她！”老乞丐云淡风轻的讲述着。

“那时候就想着完父母一个心愿，看她也还行所以就草率结婚了，直到后面有孩子...”

“有孩子了？”

“是的，孩子命不好，生的那天晚上，我听说好像是因为什么脐带绕颈，重度缺氧...”

老乞丐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我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好在最后抢救过来了，然后孩子在一岁生日那天晚上突然发高烧，半夜烧到三十九度八好像...

我背着孩子一路跑到医院，孩子在我背上咿咿呀呀的喊着，那时候我记得他好像已经神智不清了，我们住的地方离医院有些距离，一路上一边跑一边打车，估计是老天捉弄我，直到我跑到医院我才看见出租车。

最后见到医生的时候，医生很快就先拿退烧药给我孩子吃，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医生给我说的话...

要是再晚一点孩子可就危险了...”

两粒泪珠慢慢挣脱眼眶的舒服，慢慢滑落在老乞丐满是污垢的脸上。

他抬起手掌擦掉脸上的泪水，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污垢少了很多，至少我能看见他正常的肤色。

“那次高烧过后孩子的反应就变得有些迟钝了，后面还算幸运，孩子他一直到念小学的时候又出现意外了...”

“什么意外？”

“那时候好像是暑假...”

...

那时候的老乞丐还不是老乞丐，他有一头还算时髦的发型，他的孩子那天正常下课放学。

他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生，那三个男生一看就是常常出现在学校周边的小混混。

他的孩子就跟在后面想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不一会那三个人就带着女孩往前面走，然后他们后面跟着另一个男生。

同伙！

在他孩子心底只出现这两个字，他坚信后面那个男生一定是同伙，但是小时候高烧的后遗症令他反应比同龄人慢很多。

...

“等等！故事有点熟悉，三个男人一个女孩...后面还有另一个男孩...莫非...”

“你怎么知道我孩子就叫莫非？”乞丐惊慌失恐的看着我。

“莫非？额...真是好名字...你继续...”

...

莫非跟在几人后面，绕了很远来到一条巷子，莫非眼看面前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他停下脚步不敢上前，之后自己快速回家。

到家时还不忘跟老乞丐分享今天一天的故事，包括放学的那一段。

老乞丐只是和他说叫他少管一点这些乱事。

然而莫非并没有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