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小弟扶到楼上的空房,我这里空间有限,各位还是另寻其他住处。”
说完,不待他有任何反应,晃悠着腿脚与似丢魂般呆愣站着的夜无冬擦肩而过,往楼梯拐去。
守在门口钱柜后的夜无瑜,不知自己的哥哥为何这般模样,但看见鹤易那番姿态时还是犹犹豫豫了半晌,跑过来将他搀扶上楼。
’吱‘
推开房门,一脸厌恶的夜无瑜将鹤易丢在床上,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便要离去。
“等等!”
开口止住她的脚步,鹤易艰难的支着床铺立起上半身,
“看你见老爷我醉成这个样子,不留着伺候跑什么?!”
“你!!”
“不过你家老爷我宅心仁厚,伺候就免了,给我去拿个盆来。”
...
呕吐过后的鹤易感觉舒服了不少,酒劲似乎也已下去了大半,看着强忍恶心端盆关门出去的夜无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夜无冬之前的神态,鹤易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想到被他看穿了我偷酒的伎俩,不过已经警告了他,应该不敢说出去。”
自说自话中扒下了自己近乎湿透的衣衫,之前喝酒的时候,大部分酒水都未饮下,几乎全部顺着嘴角倒了出去,如若不然就凭常守财那个喝法,早就已经不醒人世,饶是如此,少许的酒水也让他感到有些头晕恶心。
后院草地茂盛,但却未有任何蚊虫,看着天上宁静的皎月,夜无冬的内心却似有浪涛翻滚,
’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即使醉成那幅模样依然能在一瞬间恢复清醒,与常守财结拜定是因为他的身份,可是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从素不相识到让他主动提出!自己与他相交几年,可到现在,也只是关系好一点的酒肉朋友,
此人报复心极强,且如蛇蝎般恶毒,元丰年的手下不过殴打了他的婢女,便将整个寻鲜楼连根除尽,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却好似与他半点不相干般,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眼中的神情已经明确的告诉我他知道了我与常守财所说,可是并没有立即责怪我,是在告诉我不要有下一次?还是在等我自己认错?’
无尽的问号像是深渊将他拖了进去,对于鹤易的畏惧,不再单单只是因为他有那些深不可测的手下...至于鹤易偷酒,他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