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之声不绝于耳,对此鹤易早有预见,笑容不变自众人一一巡过,最终停在一人的身上,那人,正面带不屑!
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名中年亦轻抬头颅朝他看向,眼中蔑意更甚。
“这位,敢问贵姓?”
早知道今日不会一帆风顺,但鹤易也没想到有人一开始就这般模样,此人面上的表情,无疑于显露了他来砸场子的态度。
“免贵姓清,名无轻。”
虽已察觉到他的不快,但清无轻仍是毫无收敛,将还剩半杯的酒水放上托盘。
“小店的酒水不对您的口味?”
“这便是鹤掌柜您所说的百年好酒?如此这般,与普通酒水又有何异?真当清某没有喝过百年佳酿?”
放下酒杯,清无轻站起了身子,厅堂其它两桌的众人,也早已被这边的动静引来了目光,
“清某痴心于酒,想来这件事整个名扬城的百姓都清楚,除此之外,清某还极喜斗酒,就来之前,特意带了珍藏想与鹤掌柜的百年好酒一较高下,可现在看来,清某的珍藏无须开坛,却已胜过太多太多。”
“清无轻,你少在这大言不惭,鹤掌柜的酒大家有合共品,就市面上的酒水来说,无一能与之相提并论!称为百年好酒,一点都不为过!”
还未等鹤易出声,先前出言赞美的人就已怒声反驳,倒不是想为鹤易证明什么,而是之前大家都已认同,此刻清无轻的话语却是这般贬低,这不等于在嘲笑所有人都没见识,在座的,可都是极好面子,
“我看他就是过来找不快的。”
“这清无轻与元丰年私交甚好,相传元丰年与仙食楼不和,故是在此发难。”
“往日观他君子模样,没想到却是如此小人!”
...
众人激愤纷纭,似对清无轻的话语行为很是不耻,反观鹤易,脸上那一丝浅浅的笑容始终都未更改。
“进来。”
不理会众人对他的口舌相伐,清无轻轻唤出声,一名早已在门外等待的小厮,端着个酒坛碎步快来,
“这便是清某的珍藏,仅为五十年酿,诸位品尝过后,再来断定清某所言实否。“
说完,挥指小厮为在座众人一一添杯。
看着杯中深黄淡泊的酒水,不少人皱起了眉头,空气中并无太多酒香,比起鹤易先前的酒水差的太多。
“我看这酒就不用品了,光是酒香就已知道,你的酒,与鹤掌柜的酒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酒是用来饮的,不是用来闻的,若是饮下之后仍觉清某珍藏不如,清某自当给鹤掌柜磕头谢罪。”
清无轻看起来极有耐心,并没有因为旁人的轻视生怒。
”诸位,清员外都这么说了,大家还是品尝一番吧。“
鹤易盯着为自己倒上的酒水,率先出声,提杯一口将其饮尽,浓郁的香气霎时充斥了整个口腔,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咽喉处蔓延全身,绵甜的感觉从心肺发出,
白酒能够永久流传,不是没有它的道理————
其他人也将杯中饮尽,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虽是酒香不如,但无论口感还是味道,都是清无轻的珍藏更胜一筹。
“如何?”
众人的表现,让清无轻挺了挺肩,露出得意的笑容。
“清员外所言不虚,若真论口感味道,您的酒当真比鹤掌柜略胜一筹。“
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发声的几人,此刻终于出声说出公正的评价,剩余人,则都在默不作声,空气一瞬间有些尴尬。
“鹤掌柜,您以为呢?”
得到答复,清无轻转过头带着如意的笑容看向鹤易。
“清员外说的是,鹤某的这些酒确实不如您的珍藏,甚至可以说是乐色。”
“乐色?”
“就是垃圾的意思,当然!清员外您的珍藏也在内,同属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