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坏了我老人家的车厢,快点赔我?”怪老汉道。“是你吗?”用手中笏板一指打坏车厢的那人问。
那人见这老人长相怪异,面目可憎,一双圆如铜铃的眼睛阴森森看着自己,心中发毛,不觉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只见老人从车上慢慢挪动着身子下了车,嘴里说着“快点赔我老人家的车。”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那人走去。
此时,那人已经呆站在那里,不动弹。老人走到那人跟前,手中的笏板向那人腿上轻轻打了一下,口中道:“我叫你打坏我老人家的车,我让你不学好,欺负老人家。”就象大人吓唬不听话的小孩。
只见那人被打的那条腿仿佛折了一般,一声惨叫,单膝跪了下来。
“现在给我老人家下跪晚了。”口中说着,又一笏板打在他右手臂上,“是不是你用这只手打坏了我的车?”
只听那人又一声惨嚎,右侧身体顿时犹如少了半边,向右侧倒了下去。口中的嚎叫越发凄厉。
“吵死我老人家了,给我闭嘴。”一笏板又打在那人嘴上。
顿时,那人在叫不出声,只从嘴里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在看那人的嘴,一片血肉模糊,牙齿也全部掉光了。
剩下的三人见状,如遇鬼魂,吓的就想上马逃跑。
“惹了我老人家还想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有谁惹了我老人家还能跑走的。”话还没说完,不见身形闪动,三人已全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其实,不是他身形没动,而是他身形太快了,快到你没看见。
这时候,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六人已全部躺在了地上,成了死人。
车把式从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甚至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杀人。他坐在车辕之上,吓的脸色蜡黄,浑身颤抖。
老汉又慢慢的爬到车上,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对车把式道:“去把那六匹马牵来,栓在车后,到前面的市镇,把马买了,就当赔你的车钱。”
车把式那敢动弹。
“喝口酒,壮壮胆。”老汉把酒葫芦递给车把式。
车把式看看老汉,手直哆嗦,想接又不敢接。
“快接着,完事还要赶路。”说罢,又斜躺了下去。
车把式接过酒,大口喝了几口,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下车,把六匹马牵过来,把马缰绳栓在马车上。然后,上车,赶着自己的老马破车继续赶路。
他们又行了几里,走出山坳。这时,眼前一片宽阔,满目葱绿。前面是一马平川,极远处有一二处小小的山包和村庄。这时,骄阳似火,明亮的照耀着大地。
这时候,只听老汉道:“车把式,能不能稍微快点,把老人家我快晒死了。”
“老人家,我这马太老了,跑不快。”车把式歉意的道。
“笨蛋,马跑不快,你不会给老人家撑把伞,挡挡太阳。”
“是是,你看我真是太笨了。”车把式急忙停下车,拿出一把雨伞打开,绑在车上,正好遮住老汉躺着的地方。
“这还不错,又能遮阳挡雨,还不影响看风景。”老汉满意道。
这时候,路上已有赶路的行人。看他们车上栓着六匹高头大马,心中奇怪,不觉议论纷纷。
车把式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敢吭声。
正在这时候,有两匹快马迎面跑了过来,见他们带着六匹高头大马,心中怀疑,不觉停下拦住他们的马车问道:“你们这些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在前面的山坳里捡到的。”老汉答道。
两个马上之人不觉大惊失色,相互对望一眼,急忙催马向山坳跑去。
“老人家,坏了,要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车把式惊慌失措道。
“好好赶车。”
不一会,两匹快马去而复返,拦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