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玉的手掌伸出,对着虚空中不着烟火气息的轻轻一握,爆射的玉箸当空停下,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去势更猛。
嘭––
玉箸还飞到金克身前就直接爆开,从中崩成两段。
一段飞向血袍大汉谢宏,被无形的力量腐蚀,还未碰到人就变成了青烟消散。
一段向当着金克他的胖脸飞去,但他波澜不惊,好像看不见这足矣射穿铁石的断箸。
叮––
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
没有想象中脑浆迸溅的场面,原来是金克突然张开大嘴,用牙齿将断箸咬住。
随后他将玉箸嘎嘣嘎嘣嚼成了碎片,直接吞入了腹中。
“两位好精湛的修为。”
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俊俏青年拍着手走进来。
此人面白无须,一双会笑的桃花眼,脸型柔和,鼻梁高挺,脚踏云纹六合靴,身着白锦金丝袍,头顶紫金束发,这身行头已经昂贵的令人咋舌了,但比起他腰上坠着生烟暖玉佩也只能算的上九牛一毛。
把春风城卖了,也抵不上。
公子哥走进来道:“京城还有人与我说金城主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看来他是在放屁,回去我定然撕烂他的狗嘴。”
金克见了来人,脸上的肥肉立马有松垮下来,带上笑容道:“翁海冰翁大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纪就官居巡天卫百户,未来可期啊!”
青年将这胖子前倨后恭的模样看在眼里,倒也面色如常,自顾自的来桌边坐下。
“金城主倒是个精致人儿,啧啧,这伙食都赶上大内了吧?”
金克道:“翁大人哪里话,咱平时可是勤俭节约,自从当了官我都瘦下去十斤了,这是今天挚友拜访,才给我送了些美食打打牙祭。”
翁海冰道:“那倒是辛苦金城主了。”
金克道:“哈哈,为民生操劳,正是我辈父母官的本职,哪里谈的上辛苦。”
“就是不知翁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翁海冰道:“最近诡潮将至,春风城最为临近荒芜之地,特奉了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前来视察。
这段时间就请金城主多行方便了。”
青年话语姿态不高,丝毫没有纨绔架子,让人如沐春风。
金克笑道:“客气了,翁大人能来简直令我小城蓬荜生辉,有任何事情,您都跟我说,我金胖子能办到的绝无二话,定给您做得漂漂亮亮。”
“金城主爽快,海冰敬你一杯。”
青年接过旁边侍从送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还未请教这位仁兄是?”
金克接过话头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也是黄蝉宗宗主,谢宏。”
翁海冰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位赈济灾民,铺桥修路,善名远扬的谢宗主?”
谢宏道:“都是道上的人给面子,过奖了。”
翁海冰道:“那就不打扰城主会友雅兴了,有空定去谢宗主宗上拜访。”
金克见青年要走,起身亲自送他出了城主府。
又在门口好一阵寒暄才告别。
回来后,刚进门坐下,谢宏就道:“金城主,这位翁大人不会对咱们的事情……他可是带了不少边军来的。”
金克道:“不用担心,这些都是京城的公子哥下放来巡天卫捞些功绩镀金回去做官的,他们可金贵的很,多半是懒得管事儿的,你担心个甚?那些边军也就是做做样子。”
“自从那件事之后,巡天卫这些年都什么鸟样了,谁心里不清楚……”
说到一半,他好像忌讳着什么,又转移话题道:“老弟你放心吧,咱们合作多年,还能让别人搅和了你的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