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没用的。”子怡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

“我已经...假如你能再早一些，或者提前告诉我一些...”

子怡的脸色在这哭泣声中逐渐变的冷漠，周围的环境也由原本的黯淡背景变成了黑白色的默片。

“现在的我，是山村贞子。”

“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林子怡、高野舞、水树奈、樱濑奈...”

一个个名字被读出，林子怡的气质也随之变化，从学生、模特、到母亲、孩童，曾经因为山村贞子而诞生下的各色人物，不断显露出自身存在。

“子怡！”史易大声呼喊着，“不！你是子怡！”

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竭力地想要留住最后一丝林子怡的面容。

眼前的子怡却缓缓后退，或者说，贞子。

随着贞子的后退，周围产生了微微的电流噪声，一层空气电离的细小泡沫膜的触感，让史易的每一分行动都显得极为不舒畅。

贞子也由原本的人形，变成了仿佛二维贴图的存在，融入到了背后的墙壁中，化成一片巨大的显像管屏幕。

最后一丝子怡的身形的消失，史易颓然地倚靠在墙壁，手掌紧贴着子怡离去时最后残存的小区域。

“为什么！”史易不甘地哭道，“我已经，我已经...”

......

“放了史易，我就放你走。”万方难得和人谈条件。

只想着尽快解决这一切，向天依解释发生了什么的他，已经不在乎贞子的出没会造成什么影响。

“不。”贞子摇了摇头，“是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万方有些疑惑。

“我可以帮你复活天依，真正的复活！”贞子缓缓说出了准备好的话语。

“成交！”万方没有丝毫犹豫。

不顾门外天依错愕的面容，这次不仅仅是刚看到万方和陌生女人睡在一起，而是关于自己的死亡，以及万方的冷漠。

虽然从各种消息来看，天依早已得知了自己的死讯，万方在对待她的事情上，确实几乎毫无隐瞒。

但是，万方此刻的决绝，依然令她错愕。

“嗯？”贞子对万方的果决也有点意想不到，虽然从万方的意识里提取到了万方对复活天依的渴望，但她真没想到万方会能如此轻易割舍现在的天依。

“早在我刚出现的，甚至只是确认了录像带有不同之处时，你就已经准备好了？”

“是。”万方直截了当地承认。当他想到录像带和恰奇的出现时，就明白自己这步必须要选择了，即使明白这个选择在未来会带给他无尽的争端。

“所以，条件呢？”万方回问道。

“允许我做你的学生，我需要现代的仪器。”贞子的条件倒是很简单，安心地伪装成弱势群体，毕竟眼前人当年的名头，可是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