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体内的胎儿静静地孕育，摩柯在被控制前通知了龙牙，史易在子怡和贞子的变化中无法自拔，天依也处在随时会被万方取消的状态。

“怎么样。”贞子走近了万方的身旁，看着有些失神的万方，“这样的状态，可当不起我的合作伙伴。”

“不。”万方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的。”

伸手轻抚着空气，“只要有天依在，我无所谓的。”

“那她呢？”贞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天依。

经过一段时间冷静的天依，也大致了解了最近的情形。

“等十天过后，就让她消失吧。”万方揉了揉天依的头发，“这段记忆也没必要存在了。”

天依低伏在万方胸膛。

感受着怀中女孩的低泣，万方也有些惆怅。

自己已经尽力去接纳这个创造出来的新生命，内心却始终怀有芥蒂。亲眼见证了天依的诞生的他，永远无法将面前这个创造出来的人和最初的她相提并论，所以才有了龙牙指责他的话、各种强制控制。

在他眼里，现在的她，可能就只是一个暂存的工具吧。

......

“快快快，把这段拍下来。”远处树林边缘，一伙人正悄悄地拍摄着这边的情况。

收到老板通知的他们，从之前半梦半醒间缓过来，匆匆忙忙捏了些包子在手里，便悄悄的跟随着离开旅馆的万方和陌生女人。

临走时张俊勇挠了挠头发，抬头看了看楼上，却又被急于追人的领头拉走。

“这要是传给老板，我们岂不是发了。”睡杂物间的那位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有了钱，就没必要租这种小破旅馆了。

“是啊，哈哈哈。”领头的憨憨地笑道，“那个，老板要我们拍啥的？”

“好像是，”耿港使劲砸了两下头，“好像是让我们拍一个女人吧。”

“是那位吗？”领头的嘀咕道。

“除了衣服不太像，”张俊勇仔细地观察着，“身边的那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倒是和老板说的差不多。”

“那就是她了！”领头的一拍大腿，“拍！拍完回去交差！”

“你不管管他们？”贞子窥伺着远处的众人，继承自小说里的各项能力在这个灵场现实环境中如鱼得水。

“不用管。”万方摇了摇头，“他们只能发出去我提前准备好的图片，现在的他们镜头里的阿绫，其实是你。”

“能有幸和您同屏出现，是我的荣幸。”贞子少见的推崇了别人。

对这个样子的贞子，万方不由得抬头高看了一眼。《环界》里的贞子，除了轻微的害怕、朦胧的爱意、晦涩不明的类似于不屑，恭维的话语倒是从未从这个不祥之人口中说出。

“没必要惊讶，我说过，我毕竟已不是那个山村贞子了。”贞子似乎回忆起脑海中过多的记忆，占据了二十年人类社会所有人员的记忆的她，对原本的自我，恐怕也是很陌生吧。

“是啊，我也不是原本的万方。”万方惆怅道，“现在的我，说是你的手下更准确吧。”

“这也只是暂时的，不是吗？”贞子虽然这么说，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她，话里的高傲却胸有成竹，“等天依诞生，您就自由了。”

“或许吧。”万方低头看向了伏在他膝盖上的天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只有将思维掩盖在对天依的迷恋中，才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