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喝下去的茶水，

他甚至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是烫？

是凉？

浑然没有注意。

罗克提的问题。

其实余至辉有想过，

闲暇之余躺在床上也有仔细思索过，

那些“自己”在经济学讨论大会上说的言论，

是不是过于有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意思。

他内心其实一直有个大胆的想法，

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人交流过。

那么今天，

或许可以尝试跟这个头衔地位有些吓人的老头子请教一番。

“罗院长，您是想说....我的那套说法过于利益至上的意思？”

“利益至上？对，有这么个意思。”

“小子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余至辉表情开始有些严肃。

“哦？你说说看！”罗克正了正身子，显然在洗耳恭听的样子。

“咱们先不看这个逻辑对不对。”

“不看逻辑对不对？”罗克摸摸秃没了头发的天灵盖，有些糊涂。

“您先看看这个世界是怎样！”余至辉很郑重。

“世界？”

“这个世界应该是怎么样，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我们应该先关注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它本来是怎么样的。”

“哦？”

“比如，所有古玩古董是不是最终的归宿都是博物馆？”

“比如，垃圾最后是不是倒入垃圾处理厂？”

“比如，给汽车开的马路是不是越来越宽敞，人行道反而越来越窄？”

“再比如，所有的学习，本质上是不是都是自学？”

余至辉一连串的是不是，问的罗克有点发愣。

“罗院长，您看，这个世界的规律是不是这样的？”

“这.......”

“罗院长，还不懂？要不这样吧，我给您再举个更接地气的例子。”

罗克满是皱纹的老脸，开始有些发红。

他还真没听懂。

似乎他抓住余至辉话里的什么，但又没抓住其中的精髓。

“先停...停下，小伙子，这次我来举个例子，你能用你那套逻辑帮我解释解释？”

罗克有些跟不上余至辉的思绪，急忙摆了摆手。

”噢。那您问吧，我来告诉你。“余至辉说的淡然。

仿佛一个登高望重的老师，在面对一个学生的请教。

主动权全在余至辉。

差点罗克没忍住把手中滚烫的茶水，扑到这个装逼犯脸上。

“小子，你说伤害都是相互的，这个话是不是太绝对？比如一个女孩走到路上被流氓欺负，那明明就是流氓欺负女孩，你能说所以的伤害都是相互的，女孩也要负有一定的责任吗？”

罗克一口老气问出了心中憋了好久的问题，

这一刻，他舒服了。

他很想知道，

这个问题。

眼前的小青年，能不能给出解释。

要是不能解释，那么这小子后续的麻烦自然也会接踵而至。

若是真能解释出来，

那么天大的好处自然会轮到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