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女朋友韩歆渃的下落他毫无头绪,打算金盆洗手无非是想安定下来成家立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已经积攒下庞大的财富,足以安享一辈子。
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以杀人为职业,虽然他杀的都是所谓的该死之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作为一个杀手,身世都是比较凄凉的,十九年前的客机出事,将他的命运推向了另一条轨迹。
若没有这些意外,也许他现在这个年纪还在继续上学或者工作,一家四口共享着天伦之乐。妹妹和父母亲还健在的话该多好呀,他无数次这样憧憬过。
当年家破人亡之后,秦亦被一个杀手组织带走,如今成为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雇佣杀手。他在两年前已经彻底摆脱了幽灵组织自己单飞,他心理清楚,只有脱离杀手组织才有可能以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脱离的条件便是为组织完成一些紧要的暗杀任务。
想到女友韩歆渃刘征内心一阵愧疚,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一直以正常人的身份和她相处,恋爱乃至谈婚论嫁。如今因为他的原因,致使她处于危险之中,而他却束手无策。
他料定,雇主不会轻易惹恼他这个近乎恐怖的“夜鬼”,无非是想利用他达到目的而已。这也是他接受这次任务的原因:陨灵钻在手里作为筹码,便多了分保障。
其实他没得选择。
看着手中抢夺来的陨灵钻,秦亦内心还算是宽慰的,九死一生总算是从戒备森严的叛军组织基地逃了出来。
他很庆幸这次运气还算不错,如果是潜入盗取那是非常困难的,几万人驻扎的临时基地,把守森严,还有军犬守卫,他有把握躲过军人的眼睛,却很难躲过军犬灵敏的鼻子。
这种犬类经过改良和训练,一旦有外人入侵便会及时狂吠不止,而且攻击性很强,就算他有信心解决这一切也会将自己暴露在敌人枪口下。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况且陨灵钻为基地叛军首脑所有,他岂会轻易找到藏匿的具体位置。
恰好他遇上了该基地叛军遭受别的叛军势力围攻,他才有机会进入内部,躲藏了两天两夜,终于等到了基地叛军首脑转移的时机。因为最重要的东西会在撤离时候显露。
夺取陨灵钻后,在基地组织的追剿中他足足行进了三天三夜,直到确认安全他才开始停下来。
本来他没打算杀掉这个臭名昭著的叛军首脑,只不过有些人想死,他也只好成全。
结果也导致了此次逃离异常凶险,上千人的部队追着他打,要是普通人早已尸首无存,即便是他也有些狼狈。
他可以想象世界各地的新闻已经在报道和欢庆这个黑人叛军组织首脑的死亡,当然这片苦难之地依然是平民的人间地狱,改变不了多少,有人死便有人顶替。
东西到手,要尽快将它带回华夏国,可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保住性命,是的,他手臂中枪了,虽然用衣物缠住止了血,但是不及时将子弹取出用药,他很可能感染,挨不到回国。
他本来随身携带了一个微缩的保命药包,却在逃跑过程中丢失了,来到这片死寂的居民区,他直奔有高层建筑的地方,相比那些贫民居住过的简易棚户,富人区更有可能找到吃的和抗生素这类药物。视野也会更好。
还算幸运他找到了一些牛肉干和两盒盒装牛奶。
暂时解决了这顿吃喝,他开始着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很麻利的解开裹缠着的布料,用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在纸张燃起的小火中慢烤消毒。
做完这一切准备,他开始用匕首在手臂的血洞中挖了起来,有过枪伤的经验,还算顺利,子弹被取了出来,整个过程他没有哼一声,对一个职业杀手而言这并不算什么。
将还算干净的帘布缠住伤口,他开始用捡来的狙击步枪对着下面周围扫视了一圈,确定附近没有太多危险,他又去另一处居民楼开始翻找起来。
药物太重要了,他只好去碰碰运气,这次没有那么幸运,除了找到一个还剩几颗止疼药的瓶子,他没有再找到对伤口有价值的药品。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枪炮声,这片土地有很多组织和势力。
他大致判断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距离不过数公里,若是行军,不久便会抵达。这里也并不安全,谁也不知道是否驻扎着别的叛军组织。他决定想办法尽快回国。
埃比利,库宁,多非,冈比拉维,几个瓦卡达国家长年处于战争混乱中,想要回国必须到达一个相对和平有航班的国家机场。
其中的选择便是临近的布吉瓦纳环城机场。布吉瓦纳这个国家虽然也有动乱,但是机场还尚未完全关闭。
来的时候所需要的登机证件他已经托人处理好,只需到某处领取即可。不过是伪造的,并不影响他自由出入,有些东西假的也可以当真。
如果连这些基本的保障都没有,也辱没了他的狼藉名声。这样的准备他安排了很多个,不同的身份证明,无非花些大价钱和找些稳妥的人办便是了,钱不能使鬼推磨,但可以提供很多方便。谨慎是活命的重要素质。
按照他之前的假想应该是在塞拉里这个相对和平的非洲国家登机返回的,不过事情总有变化。布吉瓦纳算是个备选方案。他等不了那么久,多耽误一刻时间女友韩歆渃的危险便会多一分。
一切还算顺利,秦亦坐上了飞往京都的航班,按照他现在的打算再从京都转机到达青州市,拿东西换人。
至于他的伤口,他在到达机场之前已经找到了一处小诊所给做了简单处理和用药,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心情还算不错,至少东西到手了,他也很快安然无恙走出了这片混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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